“黃族長,王家老,好久不見。”王修慘然一笑,走上來見禮。
隨後,他的眼神有些黯然,哽咽道:“王家……王家的鎮子在獸潮之中破滅了,我們隻能通過暗道離開,投靠黃族長,希望黃族長可以收留我的族人,安然度過這一場獸潮。”
黃族長和善地點點頭,讓他們全部進來,並且讓下人去安排足夠的房間讓他們居住。
但是輪到王思的時候,卻被王軒攔在外麵。
“你不能進去。”王軒神色冰冷道。
王思震怒:“你這個畜生!我是你的親哥哥!來到黃家就可以把養育了你十年的親哥哥忘了嗎!”
“那一日你在月下對我下死手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我是你的親弟弟,你還有臉說?趁我還沒有發怒,快滾!”
眾人不知道王軒所說的事情,因此現在看向王軒的眼神越發的厭惡。
“王軒,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六親不認的人。”
“就是,以前我們怎麼沒有看出來,狼心狗肺,虧我還曾經崇拜過你。”
幾個王家的少女嘰嘰喳喳道。
然而當王軒那冷冰冰的眼神掃過的時候,她們頓時都閉上了嘴。
“都給我安靜一些,這兒是我黃家,誰不滿意,滾蛋!”冷哼一聲,王軒就此將黃家鎮的大門關上,將王思留在了門外。
王家的少年們雖然有意見,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們怎麼能明白王軒說出這一番話時候的複雜心情?
他若是真的絕情,怎麼會在大比獲得第一人的那一天讓王思也來黃家?
隻不過是有請反被無情物罷了,讓王思來到黃家,往後指不定會和他出來什麼紛爭,與其那般,倒不如趕出黃家,反正依靠他的能力,在這種特殊時期都會被給予最好的條件。
死不了就行。
回到自己的府邸,王軒繼續閉關修行,兩個月之後終於到了洗髒八重的境界。
這時候他再一次得到消息,劉家已經破滅。更多的人不得不住到黃家,以求生存。
他們叫苦連天,心痛無比。
這一次的獸潮非比尋常,於上一次的不同,二十年前的獸潮,鳳九歌前往深山之中,將最大的那獸王擊殺之後,群狼失首,都變的脆弱不堪,不久之後便被平息了下去,十數萬的野狼被他們吃了好多年才吃完。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
鳳九歌前往落鳳穀的深山之中,一直都沒有音訊,偶爾回來一次,也從來沒有透露過任何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非比尋常,野獸似乎是受到了某一種激勵,一或者是威脅,不要命地進攻他們的鎮子,五家不得不真正聯手,數千修士一起出動,共同抵抗野獸的進攻。
曆經三個月,野狼終於被清理幹淨,每一次有準獸王來至,王軒都會跟在後麵撿便宜。
不過遇到了真正的獸王他便沒有辦法了,那種成型的獸魂有價無市,十分難得,是獸潮之中最珍貴的資源,都被幾家的族長私自消化幹淨。
落鳳穀終於因此變得安靜了下來,沒有了野獸整天在耳邊吼叫,他們終於可以再一次開始修行。
獸潮之後,各家清點自己的損失,慘痛無比,讓所有人肉疼。
別的不說,單說修士他們各家至少損失了一半,每一日都有人因此哭泣個不停,就算獸潮結束他們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親人下葬,猛獸狂亂,修士的下場和凡人一般無二,都葬身獸腹,隻剩下幾根殘缺斷裂的骨頭躺在落鳳穀之中,讓落鳳穀變得白骨森森。
王軒冷漠對待之,沒有任何的憐憫。
他現在應該關心的並不是各家的人員傷亡如何,而應該是鳳九歌的下落。
最後一次見到鳳九歌是在兩個月之前,他最後回來一次,並且來到黃家看了王軒和鳳舞一次,至今都沒有消息傳來。
像是死在了大荒中了一般。
“先生,我想去找我父親。”鳳舞整天坐立不安,心神不定,在他的耳朵邊叫個不停,但是每一次到最後都會顯得十分落寞。
“父親多半已經死在深山裏麵了吧。”
‘死了嗎?’王軒自問。
‘怎麼會死?那種人物打起來,驚天動地,即便是大山都會因之而粉碎,引發出一場大地震都不為過,怎麼會死的如此平靜?’他心道。
正思考間,外界傳來驚呼的聲音。
“天呐!那是什麼!深山裏麵著火了!”
話音落罷,就連王軒的屋子裏都變得燥熱不堪。
王軒突然一個機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場獸潮。
“鳳凰獸魂掙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