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矛穀的由來,還要牽扯到千年之前。
這兒有一個異族作亂,最後有一位頂尖的大能出手,用自己的法寶將那異族封印。
他的法器就化為了一座山,鎮壓在青矛穀的中心,萬古都沒有移動。
但是近期,這封印開始鬆動,筱旗因此恐慌,要找人來一起修補法陣。
“修補法陣,這種事你怎麼找上我一個洗髒境界的小修士了?”王軒低頭沉吟,充滿警惕。
法陣,那是到了通神境界才可以接觸到的東西,無論如何都無法讓人和一個洗髒修士聯係到一起。
“你能將這麼多洗心修士滅殺,我想來想去,唯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身上有絕品法器,可以鎮殺通神之下任何人,第二種,你是一個天才,本身通曉法陣,為了青矛穀的安危,我隻能賭在第二種上麵。”
王軒搖搖頭,無奈道:“那你還真是賭錯了。”
他的確不是什麼天才,對法陣更是一竅不通。
不過他有著通神巔峰的底蘊,若是有法陣的原圖,照貓畫虎倒是沒有什麼問題。
眼看筱旗一臉的失落,王軒話鋒一轉,轉而道:“將原本的法陣給我,我照著上麵為你修補。”
筱旗驚喜,照辦之,帶著王軒來到了這座大城中心的府邸。
筱旗的城主府不大,也沒有幾個下人,修士也少的可憐,除去他,隻有一個少年以及一個少女。
這是他的子女,看起來和王軒一般大,修為已經到了洗髒的巔峰,隨時準備衝擊洗髓境界,這已經相當不俗。
見到父親一天到晚地說要請一個高人來至,最終卻帶來了一個修為比他們還要弱上幾分的少年,他們怎麼能服氣?
看著眼前兩人嚷嚷著要挑戰王軒,王軒隻露了一手九天印,就將二人折服。
修補法陣的事情被安排在第三天,在那之前,王軒安穩地住在其中修行。
……
餘府。
“你說什麼!那小子被筱旗請走了!”餘長天怒吼,老邁的身軀在此時顯得佝僂不堪,像是又老了百歲一般。
他活了兩百歲,豈能栽在一個少年的手中!
百裏之內,王軒和他之間的恩怨已經傳遍!所有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一個修行了兩百年的老人,一個通神一重的大修士,竟然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束手無策!
多麼諷刺!
“忙過了這幾日,我親自去會會那個小子,我倒是想看看, 難道筱旗還能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少年和我作對不成!”
……
三日已經過去,王軒終於得到一個陣圖。
這是千年之前那位頂尖的大能留下的東西,為的就是防止以後法陣出現鬆動,讓後人將法陣補上。
“大能的東西,果真深奧。”看著眼前這足有兩米多長的法陣圖紙,王軒看的有些頭暈目眩。
不過還未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自從來到這座城,王軒發現他的悟性提高了不少,加上帝尊法門的詮釋,他甚至可以看到超出這法陣之外的東西。
看了三個時辰,王軒對這法陣稍有了解,讓他直接布下法陣不行,照貓畫虎地填補已經有餘了。
“開始吧。”王軒輕輕吐出一口氣,手中握著一塊布陣用的玄玉,命元在指尖流轉,沒有任何準備的措施,他已經開始動手。
“不需要用八星石補充命元嗎?”筱旗顯得錯愕。
布陣需要的命元十分多,便是來上百位洗髒修士也不足以彌補。
因此,他早已經準備好數塊上品的八星石,供王軒來恢複命元。
“不需要。”王軒簡單回答,手中動作飄飄然劃過,宛若行雲流水一般順暢。
他還擔心過王軒對於命元的控製,布置法陣,線條粗細不一,需要命元的量也大不相同。
或許現在需要一分,下一刻就會變化為十分,再過一瞬,又是峰回路轉,需要半分。
這種極端的控製,唯有神魂強大的通神大修士才能做到。
因此,等到王軒開始,他才發現自己多慮了。
王軒出手,粗中有細,宛若在畫一副畫,行筆有道,命元一絲絲地流露出來,時刻像奔騰的大江,時刻又變得像是涓涓細流,讓筱旗驚訝。
“這樣的天才,無論是煉器,亦或者是布陣,都是世間少有之人啊!”
他感歎一聲,跟隨王軒的節奏,一筆一筆,將自己竟然還不如王軒,被他遠遠地甩在身後。
法陣構建成功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期間筱旗都不得不補充五次命元,但是王軒卻一次到底,看的筱旗大張著嘴,直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