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賀修為停留在洗髓六重上麵,洗髓和洗髒一樣,六重和七重之間有一條鴻溝,汪賀還沒有將這一條鴻溝跨越過去。
王軒跟著眾人行走,沒有人阻攔,很快來到了汪賀的麵前。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王軒!你竟然還能活著來到此地,難道試煉的通天路上他們沒有將你殺死?”汪賀睜大眼,豎瞳之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神色。
實際上王軒和他並沒有仇,隻不過因為他的手下去占領王軒盤坐的地盤的時候被殺,作為手下的後台,他若是不做點什麼,恐怕難以服眾。
因此,他便派遣了一些手下去阻撓王軒,讓他們將王軒擊殺在通天路上麵。
王軒惹怒的不隻是他,還有另外七個大荒穀之中的子弟。
因此,加起來之後他們派遣的人已經過百。
但是王軒竟然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了這兒!
“那一幫子飯桶,真是無用,看來還是要我自己動手。”他思考著道。
“在我看來,你和你所說的那幫子飯桶相差不大。”王軒突然開口揶揄道。
這條冰冷的毒蛇,瞬間爆發!
他是大荒穀之中的少爺!何時被人這樣說教過?
“還有你們,一幫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洗髓一重的螻蟻都殺不了!等我將你滅殺,就處置你們!”汪賀掃視一群手下,心情十分不舒暢。
那些修士身軀也恨恨地抖動幾次,有些畏懼汪賀。
“但是你殺不了我,所以你也殺不了他們。”王軒繼續揶揄。
王軒一愣,仿佛聽到了一個世間最大的笑話,大笑不已。
他已經是洗髓六重的大高手,即將跨入洗髓七重,怎麼會畏懼這樣一個毛頭小子?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如果你現在跪地求饒,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然後將你收為我的下屬。”他突然來了興致,感覺將王軒這種高傲的人折辱一頓,比殺了他更有意思。
王軒嗤笑一聲,反過來道:“我很欣賞你現在說話時候的膽氣,隻要將跪下來磕頭求饒,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好看一些。”
“大膽!”汪賀被他激怒,單手一招,招來了一件法器,這是一個鱗片一樣的大盾,配上他那陰冷大蛇一眼的瞳孔,十分合適。
“好話我隻說一次!既然你不從,那麼就去死吧!”他暴吼一聲,將大盾高高舉起,朝著王軒投射過來。
這一麵大盾的邊緣十分鋒銳,而且帶著一些淡淡的紫色,不難想象這一麵大盾之中蘊含著十分強大的毒性。
王軒麵無表情,也招出自己的長棍飛遁出去,渾身力量都被他施展出來,長棍上麵光華迸射,被大盾斬了一下,卻毫發無損,反而將大盾打飛出去。
“怎麼可能!”汪賀終於意識到不妥。
這一麵大盾乃是他父親親手煉製,他的父親身在通神巔峰的境界,乃是大荒穀之中無雙的大修士,煉製的法器可攻可守,竟然沒有將那一根長棍折斷。
這不合理!
在他思緒萬千的時候,王軒卻沒有想這麼多事情,手中的長棍被他舞成了一道風,施展出瞬身之法,如同鬼魅一般移動到汪賀的上方,雙手持棍,帶著兩萬斤的巨大力量打擊了下來。
“龍鱗盾!”汪賀呼喚一聲,大盾再一次被他招了回來,擋在自己頭頂的上方。
這一次,他終於知道王軒的體內隱藏著多麼龐大的力量。
王軒這一棍,如同一座大山壓了下來,雖然被大盾擋著,沒有直接敲打到他的身上,但是其中的力量卻盡數壓了下來。
龐大的力量,將他壓地跪倒在地上,身體的骨骼都發出幾聲不堪重負的聲響,有斷裂的跡象。
他已經修行到了洗髓六重的境界,渾身有著五千斤力量,此時卻顯得如此不堪。
王軒收起大棍,在大盾上麵踩了一腳,借助著反彈的力量倒回過去,來到了數丈之外。
“方才你的威風呢,我以為你真有多大的本事,是一條真龍,竟然可以說出那種狂妄自大的話,原來不過是一隻臭蟲罷了。”王軒笑道。
其實方才退回來,王軒也是逼不得已。
這一麵大盾實在太靈活了,而且堅韌難以摧毀,否則以他的性格,定然會用盡全部的力氣給對手毀滅性的一擊。
不過,殺人誅心,從心理上麵將其攻破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王軒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隻要能贏,還要什麼光明正大?
畢竟這是生死決鬥,生死都置之度外,何況隻不過是說幾句渾話?
透過縫隙,王軒看到了汪賀那漲紅的臉。
他以為方才被王軒侮辱會成為自己一生最大的恥辱,但是動手之後,他卻發現他在自取其辱。
“我要將你手刃了,洗刷我的屈辱!”豎瞳中閃過兩絲綠色的光芒,他起身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