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所說的演武,是個什麼東西?”王軒十分疑惑。
“每一年我們九天閣之中都會有一場演武大會,每一座山脈都隻能派兩名弟子來參加,放心吧,你去了就是挨揍的。”幾人嘲笑道,仿佛已經忘記了方才王軒給他們帶來的痛苦。
“你們怎麼這麼說話?”王軒十分不喜。
“因為這一場演武會在特定的法陣之下展開,到時候,你不能施展九天閣之外的術式。”
“但是費愚師叔向來懶散,以前收過一個徒弟,九年了都沒有傳授那個徒弟術式,去了你也不會施展我九天閣的法門,不挨打能幹嘛?”四人都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等著看王軒在八日之後的大比上麵出醜。
“你們可以走了。”王軒麵色不變,將幾人送出便轉身離開。
“不就是有兩式花架子嗎,現在神氣,到時候上了擂台,看你還怎麼辦!”幾人小聲嘀咕,悶悶不樂地離開。
但是王軒卻不在意,他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好有一些想笑。
他堅信,這世間都很難尋出一個人,他可以在九天印的造詣之上超過自己。
“真當我當年九天印是白白修煉的嗎?”王軒冷笑著,回到山門,跳上去,繼續修行。
第二日,魔女出奇地沒有離開,而是和王軒商討八天之後比試的事情。
對於王軒來講,這是小事情,但是對於魔女來說這一場比鬥可不簡單。
這一場演武大會,每一個山門都會派遣兩名弟子參加,一個是洗心修士,另一個是洗髓修士。
“到時候九天閣會布下特殊的法陣,在裏麵隻有九天閣的術式可以被釋放出來,其他的術式都會化為無形,到時候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能有什麼大麻煩?我們現學現賣就是了。”王軒不屑道。
“說得輕巧,師傅是個甩手掌櫃,根本不會教我們術式,但是天華山的藏書閣早已經被野獸和老鼠給吞掉了,什麼都不剩下,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這樣啊。”王軒詭異一笑道:“那麼我們離開天華山吧,投靠其他的山脈,這樣不就好了嗎?”
沒想到魔女還沒有多說什麼,遠處的師傅竟然聽到,眼睛忽然睜開,怒道:“說什麼胡話你!你個欺師滅祖的小兔崽子!”
王軒當即閉口不言,讓一旁的魔女忍俊不禁。
也不知道費愚對王軒有多麼看重,為了留下王軒,他竟然下山來,親自傳授二人法門。
王軒“心高氣傲”,讓他教了九天印的前三式:中天印,羨天印,從天印。
他照貓畫虎,有樣學樣,讓九天印嚴重走形,看的費愚腦門直冒汗,恨不得將他一巴掌拍死。
他沒想到,魔女比他更加心高氣傲。
這是真的心高氣傲,王軒之所以要學前三式,是因為他早已經學會了前麵的兩式,而且已經成為少有的宗師,即便是大修士的造詣也不如他。
但是魔女竟然一口氣將前麵的四式都要了過來。
王軒都忍不住伸出一根大拇指:“老姐,穩!”
魔女再一次忍俊不禁。
九天印隻能一式一式來學,每一式都是在為下麵的一式打基礎,因此,唯有將前麵的三式都修行了,才可以繼續修行第四式。
王軒回去之後就不斷苦練從天印,終於在第二天有了成果,可以勉強化形。
九天印每一式都可以凝聚出來一個“天”字,但是凝聚出來的卻各不相同,這一式從天印,有一些虛空的妙用,若是讓師傅使出來,可以化十丈為一丈,直接進行攻伐,簡而言之,這就是一個化天涯為咫尺的術式。
一日時間,王軒已經略微有一絲的領悟,可以化百尺為九十九尺,省去了一尺的距離。
這是聖人創造下的法門,繁雜而且極端,很難領悟,能有這樣的成果王軒已經很滿意了。
然而見到楚冷之之後,王軒還是有些沮喪。
楚冷之已經將四式全部學會,她輕易地施展出更天印,可以將這一枚小小的法印分裂開來,半枚留在手掌之中,半枚打飛虛空之中。
魔女站在院落之中,施展出這一個法門,手掌之中的法印繼續蓄力,讓虛空之中的法印衝出,落到了一塊大石之中,印刻到了深處。
“更天印!”她嬌喝一聲,手中的法印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枚更小的法印。
她手中的法印已經與打出去的法印交換,落到了巨石之中。
此刻,那枚法印爆發開來,將巨石炸的粉碎。
山頭上坐著的費愚見到這一幕都不能再淡定了,他猛然睜開雙眼,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