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愚出場,一拂手之間,所有的威壓都消失不見。
到現在,大長老已經毫不懷疑費愚的合神大能身份了。
他從那長弓和四隻凶禽的身上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現在氣色好了不少,額頂上的皺紋也因此變淡。
他緩緩地來到王軒的身前,嗬嗬一笑,揶揄道:“你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吧,和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鬥。”
王軒說話難聽,沒想到這個師傅說話更加直接,一句話說的雲老噎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九天閣的弟子見到有人撐腰了,都小聲叫好。
正當這時,雲老的身旁突然閃出來一道身影,同樣是老者裝扮,穿著華貴的長袍,胸前繡著一朵大大的祥雲。
這是天中雲家的標誌。
這個老人出現之後,遠方才悠悠地飄落下來一句話。
“道友,這句話有一些辱人了吧。”
等他落定,眾人才知道,這又是一位大能。
費愚眼睛眯起來,流露著戲謔和挑釁的光芒:“我倒是不這麼覺得,如果我現在就將你們的小公主掐死,你們會怎麼說我?”
這句話讓雙方之間的火藥味更重。
到了這種時候,大長老早已經不敢插手,沉默地退到了後麵。
“我們雲家的公主和這個野小子的身份不一樣。”那老人也和雲老一樣,嘲諷地看著王軒,滿是不屑。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
虛空之中傳來另一道聲音,但是卻不見人影。
此時隻有王軒知道來人的身份,兩年之前他可沒有少和這人打交道。
“淩仁前輩你來了。”他驚喜到。
此時大殿的空間一陣震蕩,淩仁施展淩家的空間術式,將虛空撕裂,直接來到大殿之中。
他落地便暢然大笑了起來:“方才比不上,現在能比得上了吧。”
“還是不夠。”雲老冷聲道,隨後大手揮動,在原地部下一個法陣,有一個中年人從法陣之中走了出來,氣勢迫人,又是一位大能。
不過此人的胸前並沒有雲家的標誌,而是繡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這是萬聖洞天的標誌。
“道友,雲家的公主身份尊貴,說話太大小心閃到舌頭。”來人得意地笑道。
“我舌頭小,勞煩你操心了。”淩仁不慌不忙,一招手,拿出來一麵鏡子。
這麵鏡子有一人高下,其上有周天星辰的韻律和軌跡。
這是淩家的天衡鏡,乃是當年的聖人留下,是一件貨真價實的聖器!
這樣一件聖器若是被催動起來,他們三人都無法討到任何的便宜。
看到淩仁將聖器拿出來,那三人的臉色都變了,顯然非常忌憚聖器之威。
“現在,你們都閉嘴,讓我這位王軒小友說話,誰敢插嘴,我就將誰的嘴打斷!”
周圍當即響起一些放肆的大笑聲,他們感覺九天閣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解氣過。
有個兩位大能的撐腰,王軒顯得底氣十足,擦了擦眼角的血絲,直視幾人道:“曦雨不能走,原因你們聽我慢慢說。”
“十一年前,曦雨被雲天嘯族長帶到西荒落鳳穀,是為了給她治病,但是是一年過去,她的病隻不過是有所緩解,離開了西荒,早晚會死。”
雲老沉默,算是默認了王軒的話。
因為曦雨確實有病,病因難以找到,隻知道她出生的時候體內水氣縱橫,難以壓製,若是這樣發展下去,她的病早晚都會將她煉化,煉成一灘水,不複存在。
這種病無法治愈,曦雨出生之後的六年之間,雲天嘯跑遍了五洲大地,後來途徑西荒,發現鳳舞在西荒落鳳穀之中病情可以被壓製。
十一年之間,曦雨的病再也沒有複發過,不過誰都不敢保證離開了西方大荒這種病情會不會延續下去。
“你怎麼知道曦雨有病的。”雲老眼神陰翳道。
“這些與你無關,你隻要知道,你們那種不毛之地沒有治好這種病的藥就好了。”頓了頓之後,王軒得意道:“但是我有藥。”
這一番話,讓雲老想起了落鳳穀之中的經曆。
“不要以為你治好了那個小丫頭就可以對曦雨亂用藥。”
“我相信哥哥,她不會害我的。”曦雨抬起頭,可憐楚楚地小聲道,但是卻被雲老瞪了一眼,又將小腦袋耷拉了下去。
“愛信不信唄。”王軒好笑道。
他總不能說,我手中有萬物本源,可以治好曦雨吧。
這種事聽起來有些荒謬。
更加可怕的是,這種事說出來就是將自己扔到火坑裏,善良是一回事,但是王軒絕對不傻!
雲家的兩人眼睛不斷地轉動,不停地用神魂傳音交談著,沉寂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我們信你一次,不過曦雨不可以留下,若是你有心,就來天中為曦雨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