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失去這樣一件重寶,王軒感覺心痛到無法呼吸!
但是若是這種思想讓周煙雨知道,肯定會氣的吐出來一口老血!
這什麼人啊!就算強大,也不能成天像個強盜一樣吧!
雙方各有所思,都在靜靜地對峙。
因為對方的水晶球,王軒不敢輕易上前,而周煙雨也不敢輕易開始攻伐。
因為她已經領略了王軒這一尊大鼎的可怕之處。
隻要這尊大鼎出現在自己的頭頂上方,鎮壓下來,就算有再多的水晶球都無濟於事,會在這尊大鼎的威勢之下化為粉碎。
在大雨之中對峙,雙方都寂靜無聲。
忽然,遠方傳來聲聲獸吼,十分混亂,而且悠遠駭人。
二人都看向遠方,隻能看到地平線盡頭處有一條黑線。
片刻之後,黑線更加接近他們,而且其中還有無數明亮的點,密密麻麻,幾乎要連在一起。
王軒和周煙雨都覺得頭皮發麻。
身為荒穀之中的修士,這種情況他們怎麼可能沒有見過?
這是獸潮啊!
二人的身後事無窮的大山,兩旁都是無垠的平原,一望無際。
他們若是想要逃亡,隻能進入大山。
但是大山之中有五個死神一樣的人物存在,王軒怎麼可能再進入其中?
“一起走,從裏麵衝殺出去,才能博得一線生機。”
身旁的敵人,成為了唯一的盟友,王軒提出這個意見,起初的時候周煙雨還有一些抗拒。
但是她別無選擇,再三思考之後,潔白的牙齒咬著櫻唇,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二人心照不宣,不再等待眾多猛獸前來,而是毅然衝了出去。
迎著無窮的猛獸,這二人的身影顯得十分渺小,就像是兩粒塵埃一樣。
但是他們的信念卻無比堅定,宛若兩座不可動搖的大山。
即便獸潮可怕,他們也想要從其中生存下來。
王軒將手中的長棍握緊,雙眼之中神光閃爍,在這陰沉沉的天穹之下顯得十分明亮。
而周煙雨則不斷催動自己的水晶球,纖細白嫩的手指在空間之中一次又一次地點下去。
最終,她召喚出三座劍陣,將二人周圍三丈的範圍都包裹了起來。
王軒用餘光看到周煙雨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這一個術式雖然很不錯,但是消耗巨大,先前施展了兩次,加上這三個劍陣,已經有了五次。
五次的施展,將她的命元消耗的一幹二淨,命海此時已經枯竭,裏麵空空蕩蕩的,隻有中心一點神芒閃爍,證明了她的不凡。
“哈!”
二人終於闖進無窮的猛獸大軍之中,周煙雨嬌喝一聲,三個大陣同時開啟,三十道劍光全部激射了出去。
這些劍光即便是斬在鐵塊上麵都可以將其切開,更不要說這些野獸了。
甫一接觸,便有無窮的血浪飄起來,將長空染紅。
三十道劍光,組成三座絞殺大陣,凡是接近了王軒和周煙雨的猛獸,全部被劍光斬碎。
二人在獸群之中艱難地前行,在斬殺了不知道多少頭猛獸之後,那些劍光終於被磨滅了幾把。
這時候大陣的效用便提現了出來,大劍剛剛消散,便再一次生成,無窮無盡。
前行了數裏,劍光也不知道破滅了多少次,終於變得有些忽明忽暗。
這個大陣即使可以再生,也終究有一個度。
在無數次再生之後,大陣的本源終於被消磨的幹幹淨淨。
三十道劍光同時化為碎片,在虛空之中消散。
“噗!”
劍陣破碎,周煙雨也因此而身受重傷,噴出一口鮮血,那血液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變得黯然,不像是修士的血液。
失去了劍陣的庇護,獸群終於進入了他們一丈之內,發了瘋一般朝著二人撲來。
王軒手中的長棍突然握緊,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單手將周煙雨抱起,用長棍在周圍一掃。
八尺之內的所有野獸都被王軒打碎,借著這短暫的空檔,王軒雙腳一跺,像是一直大鵬鳥一樣,飛上虛空。
來到虛空,看到遠方,王軒感覺有些壓抑和窒息。
這一場獸潮也不知道有多大,綿延不知道多少裏,讓他看不到盡頭。
更看不到生的希望。
不過王軒的嘴角卻微微翹起來,看向周煙雨,有些戲謔。
“看來我們真的要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了。”王軒道。
他將手一抖,長棍被收起來,轉而出現了一尊白玉小鼎,迎風一漲,小鼎化為一丈大小,王軒道了一句“收”,便和周煙雨一同進入了那無窮的深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