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無題(1 / 2)

“九哥,你和清兒怎麼會鬧成這樣?!”這是追問還是感歎,胤禟不知道,他隻知道如今的他心比黃連還要苦,卻偏偏對誰都不能講明理由,那個讓他無地自容的理由!

“老十,女人不用太能幹,拿你當依靠就成!”他摟著十弟,眯著醉眼。

“九哥,我差人送你回去吧,天太黑了,你自己走我不放心。”胤俄憨憨的對他說。

“沒事,九哥回得去,九哥身邊有人呢!你和你福晉好好過日子,趕緊回吧,一刻值千金呀!”胤禟哈哈大笑著扭頭離開了胤俄的婚禮。

自他和清兒上次遇襲,胡家就把楊榆柳槐四個暗衛派到他的身邊保護他,他先時還以為是清兒對他的在意,如今他才明白,那是清兒在看著他,這是過了明路的在看著他了,“保護”!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拍拍手,暗裏出現兩個黑衣男子,“主子,有何吩咐?”胤禟笑了,主子?吩咐?太好笑了,他是他們的主子麼?九阿哥府那個心機深沉,智勇過人的胡家少主才是他們的主子吧!偷襲?狗屁!那就是‘他們’兩個人做的扣下的套,以他為質,差點要了他的命,他還傻到替她去擋鏢!如今想起來,真是他媽的恥辱!

“沒事!”擺擺手,柳槐二人迅速沒入黑暗中。

董鄂清揚,你以為別人都該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上嗎!

“俏冤家,在天涯,偏那裏綠揚堪係馬,困坐南窗下,數對清風想念他,峨眉淡了誰叫畫,瘦岩岩羞帶石榴花。”

清兒在園子裏站著,耳聽得對麵胤禟的書房傳來琴音歌聲以及胤禟和女人們興致勃勃的喧鬧聲,心裏象被鈍刀子割肉一樣的疼,一下,一下的割,偏就不能痛痛快快的連骨帶肉的分開,偏要你一次又一次的將身心都進入到戒備狀態,偏要你的心七上八下落不到實地,偏要你沒有止境的疼痛,沒有結果,沒有終點,隻能挨著,隻能挺著。

這是第八天了,自己被禁足了八天,對麵就笑鬧了八天。

真是好笑啊!她胡家的少主在這裏失去了自由!自由!

她寧死也不能缺的東西!

為了這十天的自由去死麼?不值得!他定是覺得她一定會忍下來的。

禁足,他還真是了解她,知道怎麼傷她,知道怎麼讓她難過,讓她疼!

她疼,他呢?夜夜笙歌,慶祝嗎?慶祝她的委曲求全?還是慶祝她的俯首稱臣?

胤禟,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完了,便是完了。你傷不到我。這個婚姻於我即是禁錮,我便把它還給你!

“可以了。”清兒堅定的說。

“是,少主。”黑衣侍從聽到吩咐,開始行動,點燃了園子裏早已備好的焰火,焰火呼嘯著騰空而起,繽紛絢麗的怒放,燃亮了暗夜。

書房裏的眾人全部被驚動出了屋子,胤禟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清心園。

焰火的光芒映的清心園忽明忽暗,園子的屋子上、地麵上已經有數百的黑衣人停駐,園子外麵距離胤禟的書房數丈遠的地方赫然停著一乘青衣小轎。

這麼多的黑衣人,不知何時也不知是如何出現在清心園的,諾多的人眾悄無聲息,仿佛本來就是暗夜的一部分。

清兒一襲紅色男裝傲立在園子裏,在焰火的光芒下,仿佛是暗夜的主宰者睥睨著紅塵裏的眾生,卻沒有向胤禟那裏觀望一眼,穩步出園走進轎中。

四個黑衣人立刻托舉著轎子高高的飛起,更多的黑衣人向轎子四周靠近,護從著轎子象夜鳥一樣飛向天空,將清兒帶出了九阿哥府!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福晉離開了!用了這種方法,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大的陣式!

胤禟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再也不能平定心悸,原來,原來他還沒有把她留下,她還是走了,走了!

管家秦道然邊係衣扣邊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看到了夜空中的黑影,是鳥嗎,好大的一群,好大的鳥。

“滾!都滾!”胤禟氣憤的對身邊的眾人揮手,眾人馬上慌忙避走,誰都不敢招惹此刻即將暴發雷霆之怒的九阿哥。

秦道然一路小跑的跟上邁著大步的胤禟來到清心園,清心園內地麵上的焰火殼衣,在燈光下顯出形狀,秦道然挑著燈籠仔細照過之後,對胤禟說:“爺,你來看!”

胤禟順著燈亮看下去,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那是一句話:落花流水隨風逝,人間天上任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