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芙打了個哈欠,“好了,我要去隔壁睡覺,你自己找個地,別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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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點過的時候,雲芙就起床,開始跑步做日常訓練。
因為這個大陸的身體不行,所以她的日常訓練減半再減半,但還是累得氣喘籲籲。
然後,雲芙去打了個水,洗了一個冷水澡,坐在浴桶裏,看著自己跟豬蹄有的一拚的雙手,無力一歎:“曾經的手,賞心悅目,如今的手,慘不忍睹,可悲可歎啊……”
洗完澡出來,雲芙回到昨天的房間,隨便找了件衣服傳上,然後找到黑貓。
“走吧,去醉仙樓。”
黑貓邁著優雅的步伐跟在雲芙的身後,從郡主府出去這段路,根本沒人,所以沒發生什麼,但一到了鬧市……
“那是誰家的契約獸?這麼醜還敢拉出來遛?”
“不對,你們看,那好像是隻黑貓啊。”
“黑貓怎麼會出現在京都?不知道黑貓是不詳的妖獸嗎?”
“對啊,黑貓一出現,那絕對會發生天災的,快殺了他。”
雲芙原本是不打算理會這些人的,隻是……打狗還要看主人,在她麵前,就想把黑貓給解決了?做夢吧!
雲芙勾唇,眼底卻滿是冷意,“怎麼?想傷害我的郡馬?”
“郡馬?什麼郡馬?”
“難道說的是這隻黑貓?”
“哎喲我去,慕容芙,就算你嫁不出去,也別找隻貓充數啊,還郡馬?真是笑死我了,能入族譜不?哈哈哈!”
雲芙眯眼,“拜了堂,成了親,又怎麼不是郡馬呢?嗬……我慕容芙今個就把話放著了,想要我郡馬的命,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你們隻要不怕擔上個謀害皇室郡主的罪名,那就盡管上。”
類似表白的話,可沒引起黑貓的悸動,因為他很清楚,現在他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了,他若死了,她也很難活下去。
隻是他不知,如果雲芙想活,還真沒活不下去的,隻是不想沒用的躲在空間裏罷了。
“切,還真是大言不慚,我要殺這隻黑貓,我不信你能攔著我了。”
右手寒光一閃,雲芙將匕首亮了出來,放在手中把玩,懶散卻帶著精光的眸子掃過眾人,慢悠悠的說:“那就試試,本郡主倒要看看,誰有那個能力來取走我夫君的命。”說罷,便直接站在了黑貓麵前,將她護住。
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所有人聽到。她的聲音很淡,卻擲地有聲,充滿了威嚴。
聽著雲芙的話,黑貓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此言一出,圍上來的那些人停下了腳步,收起了攻擊,倒不是怕她這個廢物,隻是因為她這郡主的身份擺在這裏。
剛才她沒擋在黑貓麵前,他們到可以直接用玄力打死黑貓,而現在使用玄力,肯定要傷到她。
這裏畢竟是天子腳下,皇帝再不待見雲芙,也不可能允許他們這些百姓挑釁皇威。
“郡主昨日分明嫁給的是左公子,今日卻叫著一隻妖獸為夫君,你這是在比喻左公子其實是隻妖獸嗎?你這般侮辱左公子,將左家置於何地。”
一個帶著嘲諷的質問,在人群中響起,玉蓮香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一臉不信的看著雲芙。
“玉蓮香,你出門沒吃藥吧?”
玉蓮香不解,這是唱的哪出?下意識的開口:“吃藥?吃什麼藥?”
雲芙無奈的搖搖頭,故作歎息道:“原來是沒吃藥啊,怪不得會胡言亂語。”
玉蓮香足足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怒罵道:“慕容芙你這個賤人,你居然罵我是瘋子?”
雲芙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表情,還算不太笨,雖然她的本意是罵她是神經病。
不過,這神經病和瘋子也沒啥區別不是?
雖然雲芙的表情是一副認同了她話的樣子,但語氣甚是無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言下之意,你自己說自己是瘋子,可跟我沒關係啊。
一本正經的睜眼說瞎話,把玉蓮香氣得夠嗆,不過她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明白這是在哪裏。
不過,她雖然不能和雲芙動手,但卻可以拿其他的撒氣不是?
然而雲芙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快速伸手將她的手臂抓住,右手輕輕晃,直接將匕首刺進了她的手臂,然後一腳踢中她的肚子,將她踢飛了出去。
“噗!!”
玉蓮香砸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憤怒的瞪著雲芙,怒吼道:“慕容芙,你以為你是郡主就是可以隨意傷人了嗎?”
雲芙冷冷的看著她,“本郡主乃是堂堂一品郡主,你竟敢直呼本郡主的名字,藐視皇威,沒當場殺了你,已經很對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