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她玉憐夢不死,她就一定會回來報仇!
雲漠頓了頓,準備開口。
隻是他還未開口,秦長老卻先說話了,“雲長老,玉憐夢私闖禁地,此為一罪。放走凶獸,此為二罪。行為放蕩,白日裏與他人苟且,此為三罪。還望長老閣,可以秉公執法。”
玉憐夢慘白著一張臉,聲音包含著種種不甘和憤怒,“秦長老,你第一個罪名,我認,畢竟人贓俱獲,即使我說不是我,也不會有人相信。”
說到這裏,玉憐夢自嘲一笑,眼底泛著一種委屈卻似有倔強的神色,隨後說道:“但第二個和第三個罪名,我堅決不認。”
“無論是不是你放走的凶獸,可若你不開啟禁地,凶獸會離去?此罪名你不擔,誰擔?至於第三個罪名,你不承認沒關係,我們可以繼續查,查明真相為止。”
“不用查了,我們招了。”
聽到聲音,眾人紛紛看去,正是跪著的那名導師發出的聲音。
雲漠看向那兩人,語氣帶著明顯的怒意,“說。”
“雲長老,我們二人是受了玉大小姐的命令,帶著雲芙的腰牌前往禁地周圍,讓我們等待雲芙前來拿走腰牌,我們再將她打到禁地那邊,製造一個她私闖禁地的假象,然後被眾人看到……”
玉憐夢大喝,“胡說八道。”
禦北煌冰冷的眸子掃了過去,“閉嘴,繼續。”
那兩人咽了咽口水,又繼續說道:“這樣,即使沒有進入禁地,也會給比較嚴重的懲罰。隻是沒想到,我們按照玉大小姐的命令,將雲芙打了過去,卻發現玉大小姐竟然和幾個男子擁在一起,互相撕扯,我們一下就呆住了,然後就沒注意到雲芙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後來,那些原本準備來陷害雲芙的人到了,看到了玉大小姐和那些人廝混的樣子,我們害怕被玉大小姐發現,就立刻走了。我們也不知道玉大小姐是怎麼跟那些人交涉的,後來她來找我們,詢問雲芙的下落。”
“我們不敢說,雲芙和我們都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隻說雲芙還沒過來。後來時間快到了,雲芙還是沒過來,玉大小姐就有些急了,於是就用令牌進了禁地,當時我們嚇壞了,本來想阻止她,但她說,我們是一條船上的,東窗事發,誰也跑不了。況且,之前交代我們的事情也沒做好,攔不下,自然也就不攔了。”
“後來玉大小姐進去了很久沒出來,我們想著要不要進去找人,但想著我們的實力太低,所以就想著回去喊人,隻是轉頭沒多久,就感覺她出來了,渾身是傷,據說是遇到了凶獸。”
“我們很奇怪,為什麼她遇到了凶獸卻沒事,但她並沒有說,我們也不好再問,於是,這件事就怎麼不了了之了。後來她讓我們查雲芙的下落,我們查到九重宮闕,於是,她就讓我們到長老閣說有人私闖禁地,並且說出雲芙的名字。”
說到這裏,這些人幾乎都明白了,為什麼玉憐夢會沒被凶獸殺死,估計就是和凶獸做了交易才活下來的吧。
“她很清楚,雲芙進入九重宮闕修煉,一時半會出不來,所以查她的腰牌所在的地方,也是查不到的。隻要等雲漠長老,和南星宮宮主回來,那麼這個陷害就會變成真的。”
玉憐夢氣得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那張美麗的容顏此時卻顯得十分猙獰,她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編的,可那又怎麼樣呢?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相信她,都以為他們說的話是真的,她還能怎麼樣呢?
最終……無論有多少的憤怒,有多少的不甘,都化作了痛苦的苦笑!
玉憐夢張了張嘴,隻可惜穴道被封,無法言語,隻能從嘴唇看出幾個字形,“禦北煌,我隻是愛你呐,你又何必於此。”
能讓這兩人突然反口,編出這一套的人,她除了禦北煌,再也想不到第二人。
可惜的是,偏偏就是那第二人。
以禦北煌現在的實力,要傳音不被發現,還是有些困難的。
隻有雲芙這個外掛,她的傳音,即使窩在人類的身軀裏,也不是這下等大陸上的凡人所能聽見的。
雲漠聽完後說,“按照宮規,光是放出凶獸這一條,就不能留你性命。”
玉憐夢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又忽然睜開,張了張嘴,示意自己要說話。
雲漠解了她的穴,“可以給你留遺言的機會。”
玉憐夢跪下,對著玉啟蕭磕了三個響頭,“父親,以後夢兒不能在伺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之後,玉憐夢又看向了雲長老,“雲長老,我要前往放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