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一出了房間,找到貓奴,請她幫忙照看郭田。
貓奴見楚江一單獨找自己,羞紅了臉,隻記得點頭,萬事都答應下來。再看楚江一說完就走了,看也沒多看她一眼,她心下又有點傷心了。
一旁的豹豹不解風情,以為她不願去照料郭老大,“嗷嗷”了幾聲,自告奮勇就要過去。貓奴一爪掐住他的耳朵,把他扯了回來,疼得他連連低鳴求饒。
貓奴用翡翠一樣的貓眼狠狠瞪了豹豹一眼,過去郭田房間了。
豹豹捂著被掐出血的耳朵,嘴裏“吚吚嗚嗚”不滿地叫著。
蠍人謝延舉起一隻巨螯“嗒嗒”敲了敲,學了聲貓叫,打趣他道:“豹豹,你是頭豹子,怎麼就輸給二姐一隻貓了呢?”
豹豹伸了伸血紅的舌頭,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雙爪一攤,又“嗷嗷嗷”了幾聲,意思是說:“誰叫她是二姐呢!”
謝延笑道:“二姐從來對你都極好的,你猜猜她為什麼突然火氣這麼大?”
豹豹想了想,搖了搖頭。
“你看見她看楚大哥的眼神了嗎?”
“嗚嗷??”豹豹一臉茫然。
謝延還要繼續說,蛇人方醒把頭伸了過來,依舊一副不高不興的語氣,插嘴道:“三哥,你說話也要看看是對著什麼樣的腦袋啊。”
謝延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把豹豹弄得一頭霧水。
忽然門被人一把推開,隻見貓奴怒氣衝衝站在門口,雙目圓瞪,兩爪上的十根利爪在燈火下閃閃發光。
謝延等人一見,連忙閉上了嘴躺在床上裝睡,誰都不敢再吱聲。
隔壁房間的鳥人五兄弟聽見動靜探頭探腦往這邊張望,被貓奴一瞪,也嚇得縮了回去,“砰”地把門關上,再也不敢出來。
等貓奴又回了郭田的房間,這一眾人才鬆了一口氣,齊齊在心裏道:“媽呀,二姐的眼睛在晚上實在太可怕了!尤其是生氣的時候!”
善隱寺弟子被安排住在半山腰的萬劍門弟子居所處。
楚江一離開房間,要上去天樞殿,卻被兩名把守山道的萬劍門弟子攔住。
“兩位師弟,我有要事要上天樞殿,麻煩放我過去。”他已非萬劍門的大師兄,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唯有向二人拱手行禮,出言相求。
那兩名弟子是認識他的,但互相看了一眼,道:“師傅有命,過了戊時,非緊急事態,不可上天樞殿。”
“我便是有緊急要事。請兩位師弟放行。”
“是什麼緊急要事?可有令牌印信?”
“沒有印信。我有急事要找慧空方丈麵談。”
“口說無憑,請恕我們不能從命。”
人走茶涼,今非昔比。上山隻有這麼一條路,楚江一又不能硬闖,“哎”了一聲,就要回頭。山道上下來一個人,見了他,高聲叫道:“哦?前麵的不是楚師兄嗎?”
楚江一一聽,麵色馬上陰沉起來。
來人拄著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近來。那兩個把守的弟子齊聲問好:“王師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