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勰暴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營區,幾乎劃破了半邊蒼穹!
“劉昭!靠在你肩膀上的是誰?! 哪個部的?居然在全軍戒備期間醉酒?!不知道軍營中有禁酒令麼?!!!”
龍勰和蕭子墨不同,蕭子墨聲音低沉,自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是不怒自威型,而龍勰的聲音則是響亮如雷,正如他的人一樣,虎背熊腰絡腮胡,這光是看著就能把小孩子嚇哭的形象,發怒時簡直能讓人兩腿發軟。
“報告都統!是……是後勤部的張大鬆……”當了十幾年兵的劉昭,此時講話都有幾分結巴。
“反了他了!張大鬆!你給我起來!!!”龍勰見張大鬆像一灘爛泥靠在劉昭身上,眼中怒氣更盛,“張大鬆!你聽見沒有?!!”
劉昭聞言推了推張大鬆的身子:“大鬆!龍都統叫你!”
結果他剛一送手,張大鬆竟然順著他的胳膊滑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大鬆!!!”
劉昭蹲地上一看,突然嚇得麵色蒼白,“大鬆……大鬆他沒氣了!”
“什麼?!”
小宋也被嚇了一大跳,鬆哥他……他竟然死了?!
東門這邊已經有些騷亂,龍勰又是一聲暴喝,仿佛整個營區都要抖三抖:“都給我安靜!”
周圍的人便都不敢再出聲了。
“叫軍醫來檢查一下是怎麼回事,小宋,你現在去把這件事彙報給蕭將軍!”
“是!都統!”小宋此時的聲音有幾分顫抖,但還是立刻跑步趕去了蕭子墨的軍帳。
“報告!”
“說。”帳內,蕭子墨的聲音低沉地傳來。
“報告將軍,營區東門,有,有一位老兵死了!!!”
這邊,孫西東已檢查了張大鬆的屍體,對龍勰道:“回稟都統,依據我的檢查結果來看,張大鬆死於酗酒過度。”
龍勰眼中怒火似要噴薄而出:“他娘的!全軍戒備期間居然給我酗酒!還丟了性命!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站在東門另一側的一個小兵結結巴巴道:“報,報告將軍,今日元霜大人派鬆哥出去,說是最近采集的茶葉不新鮮了,便叫他到天山腳下的村落集市買些新茶來,結果鬆哥似乎是借此機會給自己偷偷買了一壇酒……”
“他膽子倒是不小!!!”龍勰大怒,“居然敢鑽空子,借著給元霜軍師買茶的理由私自買酒,還他娘的敢喝成這樣!一人犯錯,全隊受罰!劉昭!你現在去通知後勤部和南北門守衛,從明天開始,後勤部所有人員一個月禁止外出營門!不論什麼理由!現在就去!!!”
“是!都統!”劉昭也立刻行動去營房通知後勤部的人。而營區東門這邊,由於接連走了兩名崗哨,便由接下來的兩個換崗人員補上。
劉昭本來是趕往南門,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轟隆的雷聲震耳欲聾,滂沱大雨傾瀉而下。
劉昭見大雨滂沱,眼珠子一轉,調轉了方向,冒著雨趕到了營房,已淋成落湯雞,加之多年的一位老戰友今日猝死,心下躁意更盛,便粗暴地在帳外大喝一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