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器在哪裏我真的不知。雲獸並未告訴我,你們倒是可以去問他。”
孫悟空輕笑著說話,話語無比輕鬆,隨著片片雪花一同吐出。
“你在戲耍我們不成?”
可笑,誰敢去找那恐怖的雲獸,不說找不找得到,就算是找尋到了,去問聖器的來曆也不過谘詢死路。
“聖器鑰匙我可以交出,我想憑借幾位的眼力應該能分辨出這東西的真假吧,鑰匙尚未蘇醒,聖器又怎麼會出世呢,且待,且待...雲獸和我說過,等著聖器出世的時候,這鑰匙必會提醒的。”
孫悟空沒有理會那人,自顧自的說著。
幾人心中已然有了決策,這狂君確實是沒有說假話,這東西應該是和聖器有所關聯,而且的確在沉睡之中,不過應該快要蘇醒了吧。
但是這事情誰又能打包票呢,可能快要蘇醒是一天,可能是一年,更可能是一個紀元,畢竟這是一件沉睡了兩個紀元的聖器啊。
古樸的令牌,散發著強大且深沉的氣息,不會有假了。
不管承認與否,這是聖器的鑰匙。
“雲獸將鑰匙交予你,豈不會說些什麼,聖器何時出世,在什麼地方,這些問題難道都未有言。”淩妄問道。
“倒是提過,聖器在天下中,至於何地真的未曾說過,不過倒是隻有我能感覺到聖器何時出世,對了,對了,他說快了,十年之內吧。”
孫悟空開口說道,這些話沒有坑騙之意,皆為實話。
“十年!”
十年大家等得起,畢竟都是修行者,對於修道者來說,十年百年的都不算什麼,可能一次閉關再醒過來已然滄海桑田。
“所以你不能死?”淩妄問道。
這孫悟空說此話的真假誰知道,他說他能感知到聖器的出現,也隻有他,那他便不能死。
“我是真的怕死,所以我願意將這鑰匙交出,如何,隻不過我不知道的是交給哪位比較合適?”
孫悟空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依舊是帶著笑容,他真的怕死?
誰又知道呢。
幾人相視一望,心中不知如何,現在不管如何,起碼一點被狂君說中了。他不能死,因為他今天也不會死。
突然天空一道掌印朝著孫悟空打了過來。
孫悟空沒有反抗能力,也根本沒有察覺,這一次沒有上次的好運氣,沒人出手打散這道掌印,掌印落在孫悟空的身上。
攜雪而來,散血而出,孫悟空的身形直接倒飛出去,噴出一口鮮血。
這鮮血印染了空中飄落的雪花,宛若盛開一般。
而孫悟空身形卻是連連倒退了數百米遠,方能止住,出手狠辣,分寸拿捏很好,給了自己足夠的懲罰,偏偏又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見此,許多人憤怒。
夜明憤怒,想要上前;靈修憤怒,想要出手;神駒惱怒,剛要仰天嘶鳴以宣泄不滿,不過隨後看了看身旁沉睡的一一,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連觀知世,拳頭微微捏到一切,在無人查知的時候,又鬆開了,白皙的手,天生就是握筆杆的。
“咳咳,咳咳...”孫悟空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擦著嘴角的鮮血,踉蹌的起身,放聲大笑!
狂氣高傲,鮮血成性,繡口一吐,泯滅驕狂。
“我出手無事吧,不會傷及他的性命,給他一些教訓。”青城老道一手捋著胡須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
“不打傻了就好。”
四殿主望著那嘴角帶血,放聲大笑的狂君搖頭歎息道,無力承載了嗎?就此崩潰了嗎?
“既然如此,我也想出手教訓一番了。”
聖靈王歎息一聲,登徒子而已,苦苦在他身上耽誤了如此之久。
袖袍一揮,漫天的霜雪都好像是停了一般。
猛然墜下,如同無數流星轟砸地麵一般,落在孫悟空的身上。
剛剛換上的青衫再次化作碎片,這次孫悟空沒有倒下,一動不動的硬扛下來。
除卻一片鮮紅的地麵,不然很難想象,他承載了什麼樣的責難。
四殿主再次搖頭,無所謂的狂,換來的隻是死罷了。
他不願出手,他不喜歡折磨人,對他來說,出手便相爭著死亡。
聖女沒有出手,她是一副高潔之樣,無比的聖潔,她隻喜歡研究死亡之法的美麗,不喜歡做其他的無意義的事情。
風火天主也沒有動手,對他而言端坐風火古殿之中,飲上一杯火漿茶無異於最美的事情了。
但是淩妄卻喜歡出手,他喜歡折磨人,喜歡看人奔潰的樣子,尤其是這種自名高傲非凡的人,看著他們那自以為是的尊嚴和驕狂一點一點的崩碎在自己麵前時的樣子。
喜歡看他那雙波瀾不驚宛若星海般深沉的眸子露出害怕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