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啃食聲將陳漢的慘叫淹沒,三隻喪屍犬和一隻舔食者圍著陳漢大快朵頤,李過收回目光微微偏頭,以餘光探看陳學淵對其暗中防備,以免這家夥再用出什麼陰狠手段。WwWCOM
隻是李過一眼看去,卻現陳漢死後陳學淵的目光一凝,隨即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李過猜測這家夥多半因為坑殺隊友的行為而受到了主神的懲罰,這種懲罰雖不至於被直接抹殺,可想必也輕不了。這很正常,若是主神對新人沒有絲毫保護措施,自相殘殺下還談什麼完成任務?更別還有資深者存在,若無相應保護,新人不過是任人宰殺的豬羊罷了。
一念及此,李過心中稍微安定了些,如此一來陳學淵再出手坑殺隊友的幾率應該很低了。可正這時,陳學淵轉眼看來,瞟了李過一眼後,目光又從周山和源身上掃過,繼而其目中精光閃動,臉上現出一抹意味難明的冷笑,隨即一緊手中的木牌又開始吟起狗屁不通的詩來。
就在陳學淵再度開始吟詩的同時,野人源又動了,就見他猛地朝前一竄,手中木矛再次擲出。這一矛度之快更甚之前,矛尖幽光閃爍間,隻聽‘唰’的一聲,木矛橫空而過從一條喪屍犬的尾部一穿而入,緊跟著,矛尖斜刺裏從這隻喪屍犬腹部穿出,帶著點點幽光又鑽入了另一隻喪屍犬的肚子,就這樣,這一矛竟是眨眼間一連將三隻喪屍犬串了起來方才餘力盡消。
如此一矛,當真是厲害至極,然而源擲出這一矛後卻有脫力的跡象,整個人踉蹌了下,兩手撐地才穩住身形。可不容他多做喘息,陳漢身旁那名舔食者顯然被激怒了,舔食者雖然沒有視覺,但聽覺凡,登時循著源的呼吸聲縱躍往前。
野人源見此沒有半分懼色,反倒是雙手撐地,跟腱緊繃如炸,如同一隻獵豹般咬緊鋼牙,目光凶狠的看著衝上來的舔食者。
“接著。”
眼見野人源和舔食者就要來上一場肉搏,這時李過將手中的青朐短劍拋了過去,他沒有選擇,因為如今局麵不容樂觀,大批的喪屍從各方圍聚而來,李千軍雖厲害,但終究無法將所有喪屍砍殺,這種情況下,若是源抵禦不住那隻舔食者,那李過勢必成為其下一個目標,到時候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記得戳怪物腦子,那裏是它的致命處。”
李過又急急吼了聲提醒野人源,青朐短劍可不是那隻木矛,李過也希望野人源能弄死那隻舔食者從而活下來,畢竟相比於周山引怪坑隊友,陳學淵直接坑殺隊友,野人源可算一個盡職的好隊友了。
就在李過腦中閃念之間,野人源一把接過李過丟來的青朐短劍,然後口中出一聲嘶吼,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便如出籠的猛虎般朝著已然近前的舔食者撲去。
李過目不轉睛的盯著野人源,心中隻祈禱其能幹掉這隻舔食者,可不等他多看兩眼,前方的周山嘴中噴出一口老血,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隻是這家夥爭鬥經驗老道,卻是盡起餘力抓住一個機會將那喪屍犬一刀梟。
緊跟著,周山不等身旁的舔食者再度甩出口器,身上鼓脹的肌肉倏爾一縮,卻是收了橫練功法,繼而足下連踏之間,轉過身就是朝著李過這邊奔來。
周山原本身懷輕功,單獨一隻舔食者不難擺脫,可他現在已然成了強弩之末,故而度快不起來,那隻舔食者緊追其身後,情況岌岌可危,但好在周山奔行出十數米後,陳學淵終於是念完了爛詩。
瞬間,就見陳學淵手中木牌青華大放,絲絲縷縷的光絲從中生出於半空中交纏之間化現成一根根鋒銳的白羽三棱鐵箭,這些箭矢之多,橫數百排,縱數十排,彼此相隔寸許,形成一個密集的方形排箭箭陣,毫不誇張的,若是陳學淵直接動此箭陣,其攻擊方向上高度三米以內,左右二三十米範圍內的一切生物都得成為馬蜂窩。不過動用如此驚人的能力,陳學淵顯然消耗不,他此時的臉色蒼白的嚇人。
然而看著如此箭陣成形,李過不喜反驚,深怕陳學淵把所有人都給滅了。周山同樣臉色大變,急急吼道:“陳舉人,你不能殺我們,否則你即便活下去,扣除的點數也讓你無法渡過此次任務,最終隻會被輪回殿滅殺。”
聽著這話,陳學淵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完,他另一隻手打開折扇輕輕一搖,隨著他折扇的搖動,凝在半空的箭陣竟是齊齊轉向,將箭頭對準了此前一直無人守禦的那個方向,在這個方向上,正有數百喪屍集聚湧來,已然將幾麵破牆間的縫隙堵死,衝在最前的喪屍距離陳學淵這邊不過十數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