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傅佑明和宗政仁一致認為沈流蘇肯定是把晚上請客的事情忘的幹幹淨淨了,兩個人坐在約好的地方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而沈流蘇連個鬼影都沒有。傅佑明不禁搖搖頭,看著宗政仁說道:“隻怕我們這一番心思都白搭了!”看著整個客棧裏就他們兩個人和一旁默默撥算盤的掌櫃的,早知道沈流蘇不能來,也用不著把整個客棧都包下來了。

“她既不能來,我們二人痛飲便是!”宗政仁絲毫不介意,倒是笑的愜意。

“你就不好奇蘇兒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看她今日下午那嚴肅的樣子,我猜測著隻怕這也是針對你我二人吧?”傅佑明揚手又讓掌櫃的上二兩酒,這飯現在開不了,總是能夠喝點酒填填肚子的。

掌櫃的應聲而來,趕緊添了酒又回去撥弄他的算盤,心裏卻一個勁的搗鼓著:這二位爺真是奇怪的很,包了場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這也不叫開桌,就顧著飲酒作樂……

宗政仁麵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倒是忍不住去看傅佑明:“她的心思又是我們能猜測幾分的?隻是不管她想說什麼,我都一一聽著便是!這應還是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正說著,沈流蘇就在藍月的陪同下從樓上翩然的走了下來。藍月這丫頭帶來的藥材正是來的時候,服下之後沈流蘇也覺得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很多。此刻她麵色終於有了幾分正常的潮紅,將宗政仁的話也聽在了耳朵裏,一麵走一麵說道:“我說怎麼噴嚏連連的,敢情有人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

“你若再不來,我們二人當著真說你的壞話了!”宗政仁也隨口笑道。

為了這餐飯,他與傅佑明二人可是難得達成一致,連午飯都沒有好好的吃上一口!

客棧廳堂內,就坐著三人。兩位男子均是風度翩翩之佳俊,女子亦是一副絕色之紫;隻是她的眉角多了幾分憂色,為她徒添了幾道紋理。沈流蘇瞧著藍月依舊站在自己的身後,幹脆也鬆了一口氣指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對藍月說道:“今日是家常飯,藍月你也坐下!”

藍月正想推拒,便見沈流蘇的視線投了過來,她趕緊忐忑著坐到一側,拘謹不已。掌櫃瞧著人差不多應是齊了,趕緊上前問要不要開菜,傅佑明這才點點頭。他可是餓的不行了!

自始自終沈流蘇不提自己想說的事情,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也彼此不提,幾人不時的說著今日街上的趣聞,又說起那捏糖人的老人家,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和諧。隻有沈流蘇臉上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卻不知道這話要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

她想拒絕宗政仁和傅佑明二人的這番情意,可是細細向來好像他們兩個人從來都沒有正式的表達過什麼。沈流蘇覺得有些煩心,她從來不喜歡這種感覺,幹脆把筷子一放,也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阿仁,你打算何時回南朝?如今廢太子蠢蠢欲動,就是我爹爹也似乎受他影響,還有皇奶奶的身子,她身邊一個知心的人兒都沒有,你是不是應該回去陪陪她老人家?”

嗯……這逐客令下的倒是挺快的!

傅佑明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笑著說道:“等過了河再拆橋吧!人家都是過河拆橋,你怎麼還沒有過就拆橋了?”言下之意就是一切等從冰封國回來再說。他滿足的看了一眼沈流蘇又道:“今日菜不錯,難得你請客這筆帳該不會又讓我與宗政兄付吧?”

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沈流蘇有些無無奈:我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偏偏他還跟沒有聽懂一樣!

沈流蘇的嘴角有些抽抽,再看宗政仁滿臉的笑意,都快鱉不住了!

她自認為自己智商也是不錯的,怎麼忽然之間覺得在這兩個男人麵前就降低了那麼多呢?

“蘇兒,你該不會再為我擔憂,怕我半途出點什麼事情吧?”傅佑明靈光一閃,很不客氣的自戀:“你放心吧,我會為了你好好保護自己的!不用替我操心!”

沈流蘇看著傅佑明嘴角噙著的笑意,拳頭捏的那是咯吱作響。

宗政仁那是不必說的,此行他就是與沈流蘇一道出發的,自然沒有什麼回與不回的道理。隻是他在聽傅佑明說了那樣一番話後,忽然覺得個中也有幾分道理。

冰封國雖非險境,可是這一望無際的大海卻是暗礁橫生,風暴無常。他是生於北國,四麵引水自然是熟悉水性的……可是傅佑明卻是不同,南朝人多是不熟悉水性,便是坐船大多也會暈吐,更別說這五六日的海上航行!若換作一般人,隻怕是沒有遇到風暴海浪,就已經在穿上暈死過去了!

他不禁也抬頭看了一眼傅佑明,眼神中有些擔憂!

南朝和北國雖然暗地裏有不少的隔閡,實際關係也沒有表麵的那麼好,可是現在宗政仁卻是以朋友的立場來看待這件事情的!南朝的近況,他也有所聞,傅啟天雖生的多子,可是卻是個個都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