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僭越”(1 / 1)

直到翌日正午,被‘萍兒’叫醒,睡眼惺忪的‘酒爺’問道,‘萍兒’;

“什麼事啊!我還沒睡夠呢!”

她緊張地說;

“別睡了!小姐找你!”

‘酒爺’不知怎麼了,聽到小姐叫他,頓時感到後脊梁發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來!‘萍兒’說;

“快!快!快!快走!不然以後又要遭殃了!“

‘酒爺’掂著衣服就往外麵衝!當他來到前院,看到‘婉兒’在喝茶。剛站穩那還沒喘勻氣呢!‘婉兒’就沒好氣地問;

“你是豬嘛!睡這麼久,難道不是在家,你就不用幹活嗎?”

‘酒爺’低下頭,他心裏明白‘婉兒’這是對昨天他——吼!她的報複。所以‘酒爺’故意讓她把火發出來,她以後給暗地裏使絆子那遭殃的可是自己!

“對不起,小姐,這一路上,都沒怎麼睡?你要是不叫我!我還可以再睡幾個時辰喱”

‘婉兒’沒好氣地說;

“你不餓嘛!再困也要填飽肚子,再睡呀!不然餓瘦了,我回去,背得動我嗎?”

‘酒爺’這時才知道‘婉兒’並不是要責備他!‘酒爺’——嘿嘿嘿的一笑,露出兩個虎牙。‘婉兒’指著桌子上的飯說;“還傻愣著幹什麼!難不成還要我讓人喂你啊!”

‘酒爺’又是嘿嘿一笑

“哪敢呀,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酒爺’這吃相活脫脫的一個餓鬼投胎似的不一會兒,半盆米飯沒了,‘婉兒’看的是目瞪口呆,吃過飯,‘婉兒’告訴‘酒爺’我要跟表哥一起出去逛逛,你陪我吧!‘酒爺’嘿嘿一笑說;

“有表公子陪你,我就不去了吧?”

‘婉兒’,嘟著嘴說;

“不是說吃人家的嘴短嘛,你的臉皮可真夠厚剛剛吃過我的東西,現在想讓你幫我幹活又不幹了——哼!”

‘酒爺’趕忙上前解釋;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讓我幹的事,我哪能不幹呀!我還以為小姐是讓我出去玩。”

‘婉兒’聽‘酒爺這樣說,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你想到美,誰讓你出去玩了,我是讓你幫我提東西去”

當表公子來的時候‘酒爺’正對‘婉兒’說;

“小姐,昨天對你發火是我不對,我也是著急,因為‘東家’交代要保證小姐的安全,我也是著急,所以才向你發的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婉兒’看著‘酒爺’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這樣的小氣啊!昨天對我發火了嘛?我怎麼不知道!說著倆人都笑了”

這時表公子也來了跟前;

“表妹,你說今天逛什麼!表哥,今天都陪你”

表公子看到了已經挪到‘婉兒’身後的‘酒爺’;

“劉恒啊,你一路勞頓,今天就好好在家歇歇。你家小姐有我呢!”

‘酒爺’應了一聲剛轉身準備走!就被‘婉兒’叫住了;

“你幹嘛去!我爹說了讓你一步不許離開我的,你忘了!”

‘酒爺’無奈的又轉回身說;

“小姐,你這不是跟表公子在一起嘛,我想沒事地。再說……”

還沒等‘酒爺’把話說完‘婉兒’就耍起她大小姐脾氣;

“叫你跟著!你就跟著!哪來那麼多理由!”

表公子看‘婉兒’這樣說,也就不好再強求隻好,讓‘酒爺跟著。三個人一同出了家門,表公子早就邀來了兩輛黃包車‘婉兒’剛坐上車她就看到‘酒爺’沒有坐——

“請問腳夫還有一輛車嗎?”

拉車的看著‘婉兒’說;

“有!有!您等著小姐,我這就去給你叫去”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輛。‘婉兒’對‘酒爺’說;

“你不是在火車上崴了腳嘛!來坐上車……”

‘酒爺’心裏想,我幾時把腳崴了!我怎忘了!還在暗自嘀咕的‘酒爺’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就趕快用手去抓了抓退說;

“小姐,已經好利索了,就不勞您破費了,還是走著輕快些,我的腳力好,不輸這幾位師傅,能趕上你和表公子”

‘婉兒’聽了他的話大小姐脾氣瞬間上來了;

“讓你坐你就做,哪來那麼多事兒!”

‘酒爺’看‘婉兒’的大小姐脾氣上來了,也隻好順從地坐了上去。可是一路上卻無端招來了許多路人異樣的眼神;坐在車上的‘酒爺’感到了渾身不自在,不論走到哪裏總感覺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看。

這種感覺是在同坐在車上‘婉兒’和‘表公子’所不能了解的感受!在這社會等級分的如此涇渭分明的當下,每個人都被深深的打上了附加的烙印。富人奴役窮人被當做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而窮人隻要稍有不慎就會被當作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