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在‘張嬄’身體恢複期間,‘張饕’對常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下令!封口處決‘韓辛’的事,不許任何人對‘張嬄’提及隻言片語否則軍法處置。
時間就這樣在忙碌和緊張中一天天地過去,久而久之府裏的人似乎也沒了命令剛頒布的那樣的緊張。‘張嬄’還是會偶爾向他們打聽起有關‘韓辛’的消息,所有人都推辭說不知道。從那日送走了日軍俘虜後,‘張饕’也就沒再回過將軍府。也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自己的妹妹吧!
‘張嬄’從傭人那裏得不到消息,她隻好一遍一遍的讓衛兵去向‘張饕’打聽。衛兵回來給她的回應,不是沒找到人就是去了前線!
這天中午‘張嬄’趁衛兵換防,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出去。雖然身體仍有些羸弱,但也已無大礙。一路上跌跌撞撞來到了茶館,進屋後找了一個僻靜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壺雨前茶。茶館裏魚龍混雜各種消息摻在其中,突然一個老漢說起了前幾天在亂葬崗的那一幕他說;
“聽人說,張軍爺把住在他家的一個白淨後生,給殺了……”
他還沒說完,就有人接過話茬說;
“我也聽說了,我鄰居家的二小子是抗槍的。聽他說張軍爺,都沒給留個全屍”
聽著這些真假不定的消息,回想著能在將軍府留宿的。以及體貌特征,以及突然消失的‘韓辛’。種種消息彙集在一起,慢慢的‘張嬄’得出了一個讓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令她感到可怕一個她不願意相信又無法說服自己的結果!
她衝茶館,正好迎麵撞見追出來找她的衛兵。回到家後她就衝進了‘韓辛’的房間裏麵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看到收拾得整整齊齊房間‘張嬄’突然間覺得她心裏已經近乎有答案!
她開始發瘋似的砸東西,一時間瓶瓶罐罐被摔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她衣服刮破了她不管繼續砸。手被碎片劃破流血了她不顧,繼續揮舞著刀在屋裏劈砍著!‘張饕’也已經早早的回到了府裏,他就站在院子裏聽著。身後是一排郎中隨時候命……
漸漸地屋裏沒動靜,走近一看已經虛脫無力的‘張嬄’躺在一片狼藉中。手上,腳上到處都是被劃破的口子還在流血,‘張饕’一把抱起地上的‘張嬄’把她抱回房間。郎中大夫也緊跟在身後,就在抱著‘張嬄’就要進屋時她忽然醒了過來扭頭就在‘張饕’胳膊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邊咬眼睛還怒視著他,‘張饕’咬著牙沒停下來繼續往裏走。‘張嬄’死死地咬著,她見‘張饕’還沒有要停下。她開始撕扯咬在嘴裏的肉,頭不斷地搖晃‘張饕’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剛把她放到床上,就上來幾個郎中把她摁在床上。因她掙紮的力道太大加之她又是‘張饕’的親妹妹,幾個郎中也不敢真死命的用蠻力控製她!‘張嬄’一掙脫摁著她的郎中,就向‘張饕’撲了過來。連抓帶撓她就像一頭發了怒的獅子,不顧一切的撲撕著‘張饕’。
急忙趕來的‘刀疤’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上前控製住陷入瘋狂的‘張嬄’,隨即在背後一掌把她拍暈。
“事已至此,難不成大哥還想瞞她下去嗎?”
‘刀疤’邊給他處理傷口,邊充滿憂慮是我問。‘張饕’拿過‘刀疤’大煙鬥,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身體往後依仰,靠在椅背上抬起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吐出了一個煙柱後說;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那就讓她留有屬於她自己純真。我願做她眼中的那個壞人……”
“為什麼!為什麼個畜生犯下的錯要你和大妹承受後果呀!”
‘張饕’突然從靠在椅背上坐直身子對‘刀疤’說;
“我該怎麼說?我給她說‘是日本人想拉攏我,被我給拒絕了。然後他們又使陰招,讓他們的間諜色誘你事情敗漏,他們用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來警告我’是這樣說嘛?”
‘張嬄’醒來後,沒有在鬧,也跟任何不說話。一連幾天都這樣,幾天後的一天‘張饕’正在外麵巡視。突然接到管家讓人送來的消息說‘張嬄正在收拾行李,不知要做什麼?’‘張饕’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還沒下車就看到‘張嬄’提著行李從將軍府出來,她正在門口的車旁,跟‘常叔’還有‘王媽’道別。見‘張饕’的車來了,她轉身上了車。他還沒來得及張嘴詢問,車就已經在他跟前呼嘯而過!
‘張饕’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汽車,卷起飛揚的塵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別竟是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