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臻打算快步離開這裏的時候,門突然“砰”地一聲被人從外麵打開。門外,一群穿著官兵服飾的大漢湧了進來,齊刷刷拔出手上的刀劍指向中央的元臻
上鬼子擔了!
沒錯,這就是此時此刻元臻腦海裏唯一的念頭。
“來人哪,將這個殺人凶手給抓起來!”一個看上去似乎是官兵頭子的大漢對其他人吩咐道。
殺人凶手?元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自己不過是順著紙條上寫的地方來這裏,順便還發現了秦小妞的屍首怎麼就成凶手了?
尖尖的指尖陷進了皮肉,元臻想讓自己清醒一點,簡直氣的肺都要炸了。
“還想狡辯!你手上那把帶血的凶器如何解釋?”那宮兵頭子厲聲質問元臻,已然是認定了元臻是凶手無疑。
奶奶個熊,這明擺著是有人故意設了圈套來陷害她。
“你見過凶手殺完人還在原地停留,等著官兵來抓自己的嗎?我說,你們別都是些傻子!”元臻冷笑著道。
然而,在場的人雖然都覺得不對勁但還是毅然而然地將元臻當成了凶手。畢竟人證物證都有,盡管邏輯有些不符,但誰又會多想然後再去苦苦追查真凶。萬一查不到凶手,又沒法向死者的家人交代,倒不如找個現成的替罪羊。
“不是你在現場停留,而是我們趕來的及時。”果然,本來就因借口而找借口的,永遠都會有借口。
元臻想逃,但裏裏外外都是烏壓壓的官兵,哪裏又逃得出去。在反抗了半盞茶時間無果後,元臻隻得乖乖束手就擒,被他們押著進了府衙。
這裏的知府姓蔡,是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鼻子下麵兩撇小胡子,相貌平平的。穿著一身官服不像父母官,反而給人一種小人得勢的感覺。
在看到元臻腰間的那塊令牌時,眼尖的蔡知府明顯愣了一愣。心裏嘀咕道:這可是寧安侯府的令牌啊,難不成這位姑娘是寧安侯的什麼人?
雖然寧安侯近年來不得皇上看重,但終歸瘦的駱駝比馬大,一個世襲一品侯想要對付他一個四品簡直不要太容易。
由此得出結論:這人可得罪不了。
元臻自然猜到了那蔡知府的想法,卻也不抱希望。
果不其然,那蔡知府連前因後果都沒問,就想把元臻放了。
旁邊的官兵頭子趕忙叫住他“大人,放不得啊,便是這人有些,也不及死的那人來頭大不一般啊。”
“哦,死的是什麼人啊?”蔡知府撚了撚嘴巴上麵微微翹起的兩撇小胡子問道。
“是……是秦相爺的小女兒。”官兵頭子猶豫著說了句。
“什麼?!”蔡知府聽聞驚地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良久,他才回過神來,追問道:“把你剛才說的再講一遍,死的人是誰?”
官兵頭子見狀誠煌誠恐又回答了一篇:“剛才回府的路上,大街上有人認出了那具女屍,說死的人她是……是秦相爺的小女兒!”
“快!把她打入大牢!就算多加十倍守衛也一定,一定要看住她,別讓她跑了!”蔡知府說變臉就變臉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這個結果,元臻一早便料到了,畢竟死的秦小妞身份可不一般。自己這次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元臻被扔進了陰冷潮濕的大牢裏,望著外麵走走停停的一幹官兵,歎了口氣表示無限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