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近十萬年的血菱果?”張新看著一旁武蒼穹眼中熠熠發光的神采,老氣橫秋的說道:“做人可不能太貪心啊。”
“嗬嗬。”武蒼穹聽著帶有長輩語氣的言語,出自一個少年之口,竟絲毫不覺得突兀,自嘲一笑,道:“這兩顆萬年血菱果雖然珍貴,但離那顆有返璞之意的血菱果,卻是判若雲泥,要知道築基期雖然顯不出什麼神通來,但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卻是十分重要,對以後的成就有著極為深遠的影響,我有種感覺,若是服下那顆近十萬年的血菱果,體質都會改變,所以我自然要全力以赴。”
“說這麼多?有用?還不得看各自的本事?”張新回想著自己,從開始依靠拳法引靈入體,到後來這佛珠上顯現的修行之法,再到後來石刀上學來一套太古的拳法,從體內暴漲的靈氣和愈加靈敏的六識來看,雖然知曉這些未知的功法都不簡單,但是到目前為止,根本沒有係統的接觸過修煉一途,暗下決心,去了劍城山定然要先去藏書之地的劍閣轉上一圈。
“不錯,我們各憑本事就是。”武蒼穹,轉念一想道:“不過我對自己倒是沒有多少信心,那羅星河徒有其表的而已,也不足為慮,恐怕最後的規矩應該在你和唐聖一之間。”
“我不過聚靈境界,也並非什麼特殊體質,你看好我?”張新看到唐聖一的第一眼時,就已發覺了此人體內有一股很隱晦的力量,仿若遊龍一般,時而盤踞九霄,時而隱於九幽,讓人捉摸不定,所以讓人心悸。
武蒼穹神秘一笑,道:“聚靈境界?這不重要,且不說其他,就是你能入得劍城山,就已證明你的不同之處,就是當年,家族中與我交好的兩位資質出眾的兄弟,想要拜入劍城山修行,但卻沒有成功。”他還記得在去劍城山之前,那意氣奮發的神情,回來之後,神色之間雖有一絲落寞,不僅對劍城山之事隻字不提,而且言談之間十分敬畏,或者說更多的是一種維護,更讓人驚奇的人,以後的日子裏,這兩人修為竟是一日千裏,超出同輩整整一個境界,一個什麼樣的門派能做到如此?一個什麼樣的門派能讓一個人呆了不過數年時間,就對其奉若信仰?讓人有歸屬感?所以他暗自想著若有一天必要上劍城山去看看,去親眼看看,到底是怎樣的門派,僅僅憑著兩百名弟子,就占據著天下第二,甚至超越第一的宗門。
“不就是劍城山?有什麼稀罕的?”張新指著一旁嗬嗬笑的王龑,道:“要麼是話癆,要麼就是乞丐。”
“你是在講師傅?”王龑想著鞋上打著補丁的劍逸仙,連忙打斷,道:“那是你不懂,乞丐?那叫返璞歸真,你我的境界是不會懂得。”
“返璞歸真?”張新咂咂嘴,輕聲說道:“真正的返璞歸真,在意換掉一雙鞋?我看啊,就是窮!是你不懂吧,找機會你自己去問問就是了。”
王龑一時語塞,似乎真的沒有神就過這個問題,小聲呢喃道:“難道是真窮?回去後定然要問問。”
武蒼穹聽著王龑小聲重複的念叨著‘真正的返璞歸真,在意意換掉一雙鞋?’頓時覺得十分好笑暗道:“一個少年隨口說出的一句,竟能然一個結丹期的的人琢磨其中的珠璣?這劍城山的人,果然不同啊!”心中對劍城山的向往便又深了些許,但他一直在告訴自己,隻是去看看,因為他肩上的擔子很重,當他知道武家的秘辛與輝煌時,而恰巧隻有他能修習《武經》,這一切是不是冥冥注定,有些事必須他來承擔?所以他以前雖然孤僻,冷漠,但心中流淌的血液從未結霜,反而熾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