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機關弩苦笑。
“袁兄,接下來看你的了。”
木匠技窮了。
對麵為首的修士已經記不清第幾次暴怒。
自從來到這鎮,接二連三栽跟頭。
門中後輩弟子被倆凡人打成狗,自己含怒出擊隻廢掉一個傀儡,如今連飛劍也被神秘手段破去靈性,高高在上的顏麵蕩然無存。
如果今不殺了二人,未來將會變成自己的心魔。
兩隻機關木鷹俯衝,卻撞在法術上炸成漫碎片,散開一股子刺鼻臭味。
“混賬!我要讓你們兩個魂飛魄散!”
一甩手,將身旁兩名弟子的佩劍招來,禦使兩把飛劍殺向公羊崠。
在所有人以為木匠必死無疑的時候,一直低頭的袁訖抬頭,肉眼不可見覆蓋寬廣的金色羅盤定住,某種若有若無的殺機籠罩修士們,馬匹驚慌,修士們感覺仿佛置身冰窟。
眼裏看見的石牌坊變得高大威嚴,老樹隱含壓迫力!
“妖孽!”
為首修士心底有種恐懼。
正準備殺公羊崠的兩把飛劍轉向袁訖。
袁訖咬牙吐出一個字。
“震!”
感覺整個世界震了一下又感覺沒動,色更陰……
眼前恍惚看什麼都是重影,旋地轉渾身軟綿綿提不起力氣。
沒有遭受看得見的法術襲擊,突然間三魂七魄以及血肉之軀受創,頭痛欲裂,那些低階修士當即昏過去,僅有為首的修士仍能保持清醒。
公羊崠捂耳朵倒地,看見袁訖朝自己喊什麼,奈何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模模糊糊好像看見袁訖鼻孔滲血,臉和脖子以及手泛紅,皮膚表麵有很多紅色血點。
引動風水傷人亦傷己,他也不輕鬆。
雖然聽不懂喊什麼但是能猜到,公羊崠雙手在周圍摸索,摸到剛剛掉落的機關弩,努力抬起慢慢朝修士方向艱難轉動……
機關弩沒來得及轉過去,目光看見對手站起來。
看起來很慘,雙眼耳朵滴血,眼睛通紅像極了受傷的野獸。
聽不見他喊什麼,估計是在咒罵。
來不及使用機關弩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成功,後悔當年學藝不精已經毫無意義,氣瘋了的修士麵色猙獰掏出兩張符籙,看成色應該是火符吧,也許最後被燒成黑炭,運氣好還能留下人形。
突然,他雙眼圓睜眼球快要凸出來,跳起四尺多高。
好像有個黃鼠狼咬住他的要害……
接臭味掩護突然竄出來的黃草成功偷襲,一擊得手,然後在其身上爬來爬去撕咬抓撓,靈活躲避雙手,偶爾落地繞圈蹦跳甩球球,被打在臉上真是又臭又刺鼻辣眼睛,怒吼連連根本抓不住黃鼠狼精。
最後,繞到下邊再咬一口要害,找機會轉身,對準因疼痛扭曲變形的臉噴毒氣,連番操作無比嫻熟,連毒帶咬成功將目標放倒昏死過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老黃肯定會回來!好兄弟!”
慘兮兮的公羊崠和袁訖躺地上大笑歡呼。
黃草直起身擦擦嘴角血跡。
“老子不回來你倆都得埋這,救了你們一命,快喊老子大哥。”
“黃老弟之前拋棄兄弟獨自逃命,看在幡然悔悟的份兒上這事就算了,你得請客逛青樓~!”
公羊崠咧著嘴開玩笑,袁訖在一旁躺著傻笑看熱鬧。
“呸!老子是個黃鼠狼,你就是個白眼狼。”
抬頭看看,總覺得要下雨了。
俗話樂極生悲。
鼻子突然嗅到了某種野獸的味道。
黃草僵硬轉身,肩膀一垮。
看見半空有兩個強壯身影,比山林妖王更可怕的氣息。
“袁老弟,公羊老弟,咱三個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