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施醫術的過程其實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白酒那點兒可憐的麻醉能力並不能抵擋疼痛對大腦的刺激,那年輕人臉色漲紅青筋凸起想要嚎叫,嘴裏一塊破布讓聲音變得嗚咽,三個兵卒拚了命的死死壓住,白雨珺兩隻手快速忙碌。
老漢一直對年輕人說要忍住,其實真的很疼。
認真處理傷口最後用針線一針針將傷口縫合,撒上草藥用布包紮,這一次不正規手術用了很長時間,現在隻能期望那些藥物能阻止感染防止發炎。
徐月師姐一直在旁邊觀看,多多少少受了些啟發。
最後,白雨珺突發奇想,靈力上一種天地間精純能量,那麼用來給普通人治傷會不會有效果呢,尤其自己天生是較為柔和的水靈力屬性。
想做就做,小心翼翼在掌心凝聚出一小團水靈氣覆蓋傷口。
“感覺怎麼樣?”
滿頭大汗虛弱的年輕人看樣子好受些。
“清涼……沒……沒那麼疼了……”
嘶吼太多嗓音有些沙啞的年輕人努力開口說話,起碼現在掙紮的沒那麼用力。
聞言,白雨珺點點頭,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來一個小本子,這是自己做的筆記本,用來記錄一些有用的資料信息,今天嚐試使用水靈力治傷需要看看療效以及有沒有後遺症,上麵記滿了自己包紮救治過的傷兵信息。
“好了,把他抬到後麵傷兵營,你們留下一個人照顧他,記得不許亂動臥床靜養,明天我會去查看傷情。”
囑咐一番,老漢和另外兩個士卒連連點頭稱是。
白雨珺繼續去救治其他人,好在這種重傷並不是很多,一般情況下傷勢太重的話都會央求同伴給自己個痛快,畢竟這是落後原始的封建時代,受重傷或者身體落下殘疾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還不如狠心再等十八年。
洗幹淨手上血跡,白雨珺再次開始忙碌……
傷兵營的大夫除了徐月師姐和白雨珺外全是男性,靈虛女弟子大多在忙碌製藥配製凝血散等等藥物,再說這個時代的特色也不能接受女子在外拋頭露麵。
要不是因為徐月是主要負責人弄不好也得去後麵做藥。
遍地血跡充斥哀嚎的傷兵營,一個嬌小白色身影令許多人側目,猶如苦難中翩翩飛舞的白衣仙子,將一個個人命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傷兵營裏養傷的士兵們漸漸開始稱呼白雨珺為天仙女,為許多意誌消沉的士卒帶來一抹亮光。
最近修煉被耽誤許多。
白雨珺覺得這樣更好,人族是主流,為人族多做些好事兒將來若是渡劫說不定能降低凶險,增加修成正果的幾率。
人族昌盛,不得不低頭,活著成仙總比被大勢無情碾壓的好。
傍晚。
也許夜晚要休息所以暫時沒有衝突,傷兵營也漸漸有時間歇息。
白雨珺小心翼翼為傷兵包紮好傷口,發現再沒有傷兵送來,鬆口氣的同時感到深深疲憊,精神高度集中不曾歇息,現在隻想回到自己住所好好睡一覺。
往身上扔了好幾個清潔小法術,又用水靈力凝聚出一個水球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