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環境當中,年輕人似乎不需要什麼媒介,縱使全部來自五湖四海,隻要不是第一印象看起十分不順眼,經過一番的交談,很快便會熟絡起來。陳軒跟朱小康就是這樣,幾根煙一下來,兩人越聊越投性,就差沒結為異性兄弟。
朱小康是鎮安本地人,18歲,性格比較自來熟,陳軒覺得他內心特別火熱,是那種悶騷型的男人。
“對了,陳軒,你買了宿舍用品沒有,要不我陪你下去?”抽完兩根煙,朱小康滿意的咂了咂嘴,看到陳軒還是兩手空空,於是很講義氣的說道。
“一會吧。”陳軒說道,挑了最中央下鋪的床把行李箱放在上麵,去洗手間接了點水,弄濕抹布擦幹淨床板上的灰塵,接著和朱小康出了宿舍。
學校的小賣部就在宿舍樓下麵,朱小康陪著陳軒出了宿舍。陳軒在裏麵買好了臉帕枕頭牙刷竹席水桶之類的東西,看了下時間,10點鍾,還不在吃飯的點,便和朱小康重新回去了宿舍。陳軒在宿舍把床鋪好沒多久,208宿舍的其他床鋪的成員也接二連三的走了進來。
“你們好!”
這是宿舍的第三個成員,是他爸媽送來的學校,他的名字叫丁齊,18歲,鎮安本地人,鼻梁上掛了一副小眼鏡。從交談中陳軒發覺丁齊的性格超級內向,不太愛說話,也不抽煙,聽他自己說畢業於鎮安市第一中學,學校出名的學習份子,但是高考前一天晚上初戀女友移情別戀,導致高考落榜,無奈才來了技校。丁齊的故事很狗血,他又帶了一副眼鏡,於是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小眼鏡’。
丁齊之後的何帥也是爸媽帶他來報名的,何帥的年紀有點小,還不到16歲,家裏是鎮安市鎮水縣城的人,他的頭發留的有點長,性格挺開朗的,不過普通話說起來有點漏氣漏氣,讓人聽得不是很清楚。這個小子雖然年紀小,但是在他爸媽離開之後,第一句話就是向大家討煙抽。他沒有故事,初吻還封帖在嘴巴上,可能是送不出去吧,或者送過也沒人要。
第5個人叫趙文冰,18歲,也是鎮安本地的人。外號“貝勒爺”,他爸是一個公司的老總,家裏挺有錢的。不過趙文冰這個人很重感情講義氣,對朋友特別大方。就是有時候性格比較衝動,經常惹事,脾氣暴躁起來能跟人玩命。這小子風流的很,聽他自己吹噓說,女人已經換過不下兩位數。
“我提議一會等老六來了咱宿舍去外麵聚餐一頓,正式開學後學校就封閉式管理了,到時候想出去都不容易。”朱小康說道,這會兒宿舍的幾個人都已經互相認識過了。
“好的,AA製嗎?”丁齊接話道,他家裏的條件不太寬裕,父親是一家工廠的小職工,母親無業在家,平時沒事就搓幾手麻將。
“AA你妹,貝勒爺全包了!”朱小康給丁齊頭上敲了一下,擠眉弄眼道。
“我靠,我什麼時候說全包了?”趙文冰鬱悶道。
“你不全包誰全包,咱這群人就屬貝勒爺你兜裏毛爺爺最鮮紅。”朱小康瞪著眼睛。
“好吧。”趙文冰欲哭無淚。
“哈哈……”何帥見狀大笑出生,他笑起來眼睛會眯成一條縫,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身上有股猥瑣的範兒。
“最小的,你笑個屁啊,沒成年的沒地位沒發言權。”趙文冰甩了何帥腦袋一巴掌。
“貝勒爺,我操你,現在可是人權社會,人人平等。告訴你千萬不要年齡歧視昂,還有跟你說知不知道打人不打頭?”何帥大怒。
“那我改打臉!”趙文冰說道,雲淡風輕。
“別,你還是打頭吧,我比較能接受。”何帥欲哭無淚,泄氣道。
“哈哈……”眾人一陣大笑聲。
陳軒在旁邊沒有插言,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麵前這些青春飛揚的麵孔,心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單純的校園時代啊,他闊別多年了。前些年的混社會,所見的隻有黑暗和血淚,而眼前卻是一種幹淨到透明的純淨,每一個人都呈現了內心地熱誠。
“砰!”
突兀的一聲巨響,宿舍門被人從外麵踹開,208最後的一位人員終於姍姍來遲,入眼是一個離子燙頭發的小黃毛,他走進宿舍把東西放下後,脫掉上衣,胸口露出一個青色的蠍子紋身。
這個小黃毛藐視的看了一眼坐在地板上的陳軒眾人,嘴角掛起一絲不屑,根本不想和任何一個人打招呼,鋪好了自己的床爬上去倒頭便睡。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軒眯起了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拍了拍屁股從地上起身,衝朱小康他們說道:“走吧,我們幾個吃飯去。”
“還要不要叫他?”何帥指了指床鋪上的小黃毛,遲疑的問道。
“叫個鬼!”趙文冰冷笑道,心高氣傲的他看208的老6強烈不順眼。
“走吧。”朱小康說道,他眉頭深深的皺起,對小黃毛的行為也是極為反感。
208宿舍的第一次聚會,在學校旁邊的一條小吃街挑了一間餐館,點菜是陳軒和趙文冰兩個人點的,宿舍的其他人看著菜單你推我我推你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下手,他們都是剛才初中升上來的,一直都在父母的照應下,可能還沒養成獨立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