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高,這個名字對鎮職校的老生們來說,沒有任何人會覺得陌生。定陽同鄉會在他的帶領下,連續一年時間在學校裏橫行無忌,他們稱王稱霸,胡作非為。從前不是沒有人抗爭過,但是在上一屆的年代中,那些跟定陽同鄉會做對的人,他們進醫院的進醫院,退學的退學,逐漸的淹沒在上一段時光中。
而在陳軒這屆新生裏麵,開學幾天的日子下來,經過那一晚各大同鄉會的收人事件,隻要不是消息閉塞或者一些實在孤僻不合群的學生,鎮職校的三大同鄉會可真是‘如雷灌耳’。
混亂的食堂在趙太高的一句話下,寂靜無聲起來,鬥毆中的人都各自鬆開了互看不順眼的對頭,畢竟不管是誰,把兩百號人往那兒一放,彙聚起來的氣場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特別是新生,他們正處在初步磨合的階段,除了同宿舍的幾個夥伴,明顯的孤立無援。
鎮職校這場開學以來最大的混亂,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解決了,趙太高帶人走後,食堂的人也都散了,隻看見一些罵罵咧咧的食堂工作人員留下在清掃衛生。
當天晚上,學校風起雲湧。
10點鍾下晚自習後,陳軒等人從教室回往宿舍的路上。鎮職校的操場上,一眼看過去,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學生。1000多號人左右,聽說是各大同鄉會召集成員在操場開會。
這樣的場麵很衝級視覺,鎮職校的校警們全部出動了,生怕那些學生之間一言不合爆發有史以來最大的千人群架。
陳軒他們是5個人回到宿舍,今天食堂的事情在學校傳播很廣,楊軍在晚修後被八度同鄉會的人喊了去。大家也沒說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深夜,208宿舍。
朱小康睡的四肢八仰,打起呼嚕聲。趙文冰睡覺有點講夢話的習慣。何帥流滿一枕頭口水,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丁齊,楊軍他們也進入了夢鄉。
陳軒睡覺從很多年前開始就不會睡太死,有什麼動靜就會馬上醒過來,混社會的基本上都有這個毛病,這是從無數個提心吊膽的日子中養成出來的習慣。
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陳軒睜開了雙眼,是孫曼藝發來的短信。
“陳軒在嗎?”孫曼藝的短信內容。
“我在的,曼曼怎麼了,都3點鍾了你還不睡覺嗎,明天還要上課呢。”陳軒編輯好了一段話發過去。
“我睡不著。”孫曼藝說。
“在想什麼事情嗎?”陳軒問道。
然而陳軒發了這句話過去後,等了半天都不見孫曼藝回複消息,還以為她睡過去了。正準備合上眼睛睡覺,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我一直想你。”孫曼藝的短信內容。
“啥?”
陳軒看到這段話後,整個人立馬精神抖擻起來,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到對麵的朱小康旁邊,一腳踹開他的頭,從他枕頭底下摸出包軟雲點了根煙,陳軒覺得自己狂跳的心髒需要煙草才可以平複下來。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陳軒心潮澎湃,編輯短信的手都有些打顫。
“我睡覺了。”孫曼藝發消息道。
“別啊!”陳軒心中狂叫一句,直接衝向陽台,撥打孫曼藝的號碼。
電話接通半天後,那頭都不見孫曼藝說話,但是電話裏卻感受得到她起伏不定的呼吸聲。
“曼曼?”陳軒出聲道。
“嗯。”孫曼藝發出的聲音比蚊子還輕微。
“我們在一起嗎?”陳軒猶豫了會兒,說出了藏在心裏很久的話。
陳軒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電話那頭又是半天沒有聲音。怕結果不是想象的那樣,他會很疼很疼。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任何原因,陳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孫曼藝,但是他對愛情的態度每一次都很認真,他能夠察覺到每次在見到孫曼藝的時候,自己的心總會情不自禁的撲哧跳動,她身上似乎有一種很獨特的感覺在吸引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