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不是事先預謀好的。”孫曼藝回到了酒店班,大發雌威起來。
“哪有!我這人可單純的。”陳軒在建築班裝著無辜,嘴型無聲的對下麵一群關注八卦的人,似乎在的說著感謝感謝。
“死騙子陳軒,我明明看見你校卡帶在身上,你壞成這樣,我饒不了你!!”孫曼藝臉還紅著呢。
“你要怎麼著老公我啊?”陳軒很無恥的說,手指絞弄著校卡繩。
孫曼藝在酒店班欲哭無淚,小腦袋瓜子想了半天,都琢磨不出好點子收拾這個家夥。
“你等著瞧,太囂張了。”孫小妞放起了狠話。
“我好怕怕!”陳軒假裝害怕,大樂起來。
歲月中的某些記憶,在後來成熟成長後,回想起來總感到別樣的美好。每天的嘻嘻鬧鬧,陳軒和孫曼藝的感情在這樣的日子中逐漸的升溫。
這時候的天總是很藍日子過得很慢,我們常常迷茫的伸手向外,仿佛要抓住這些最無所謂最飄忽的年代。青年的歲月裏,預見不到明天,最怕一個稱之安穩的幽默,讓她的麵容永遠消失在了生活裏麵。
孫曼藝撐著胳膊趴在課桌上,尖尖的下巴壓著書本,腦袋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陳軒的樣子。他清秀幹淨的麵龐,濃稠的眉目,側臉堅強且剛毅的輪廓,漸漸的,那張男生的臉在腦海裏愈來愈加清晰起來。
孫曼藝紅潤的嘴角掛起淺淺的笑,露出那個可愛的小酒窩,她嘴巴嘟了嘟,似乎在說,她愛上了他。
而同一個時間裏,陳軒也從講台上回到了自己的課桌,唇邊笑了笑,他掏出鋼筆在記事本的第一頁,勾畫出他生命中青春裏璀璨的女人。認真中的陳軒,側臉有種很獨特的男兒魅力。
孫曼藝,寫這個姓氏和名字的時候,他指尖的比劃很為用力。
陳軒淡淡一笑,這飛揚的青春啊!
……
晚修時間9點鍾,當學生會紀檢部的人員臨檢過後,新生所在的B棟教學樓,4樓,汽修班的教室中,走進幾個高年級的學生。
他們在門口操起一口子定陽的方言,汽修班的一些定陽縣的學生從座位上起身,走出去教室和他們交談起來。
這些定陽的人在汽修班教室的過廊道說了一些什麼,接著似乎汽修班的人和高年級的定陽人統一了意見。這個班的十幾個定陽人和高年級的幾個,從新生教學樓最上麵的五層樓開始,逐漸的一個班一個班的走過去。
他們每經過一個班級的時候,都朝那個班級的窗戶往裏麵看了幾眼。不久,這些人下了三樓,慢慢的來到建築班308教室。
而此時,建築班幾個宿舍的人正沒心沒肺的嬉笑著,陳軒也埋頭在課桌上寫著東西,當門口一個汽修班的定陽仔將手指指向朱小康的時候,建築班的教室驟然安靜了下去。
陳軒寫字的手忽然停頓住,緩緩的抬頭,靜靜的注視窗外的那群人。
定陽仔認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