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曼藝的來電,這個開始占去陳軒整個心扉的女人,她在電話那邊也沒有開口出聲,隻是嚶嚶的啜泣,哭的很悲傷,陳軒柔腸百結。
“我沒事,曼曼,你別哭。”這個堅強剛毅的男孩,他握電話的手在抖,他的聲音打起顫。
“我好擔心你,我聽她們說,今天晚上學校的人打架,是你們班和那些定陽的人在打,我室友的男朋友說你也在場,他們那麼多的人,我好擔心你有沒有受傷,我打了你好久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女生宿舍,孫曼藝傷心的哭泣,漂亮的臉蛋滿是淚痕。
陳軒拿著電話,靜靜的聽著,聽著那頭的女生說盡今天晚上她的委屈,她的懼怕,她的無助,他的千言萬語彙集成一聲:“傻瓜。”
這一通電話,牽動祁州兩顆在外的兒女心,當我們日後懷念起來那無可安放的青春,誰能無動又無衷這段珍貴。
……
陳軒去205宿舍黃承棟那裏借了瓶跌打藥,衝了個冷水澡叫人幫擦過藥後,套起衣服出了宿舍。
現在是晚上11點半,鎮職的校園裏燈光都已經熄滅。輕柔的月光中,一個男孩的身影從男生宿舍走到了女生宿舍。
孫小妞一直在害怕,說想見到他,陳軒想了想就答應了。男生宿舍晚上是不關宿舍大門,沒有領導檢查校警一般都懶得來值夜,而女生宿舍晚上卻有學校聘請的大媽值班,很有責任感的在11點鍾的時候就會上鎖女宿舍大門。
站在女生宿舍樓後麵,陳軒抬頭往上看去是女生宿舍的陽台,六樓的一間宿舍,一個柔美的女生在陽台的欄杆上低頭往下看。
在夜色裏陳軒看不清她的長相,隻覺得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安靜純明氛圍中,他靜靜的看著她,而樓上的孫曼藝也在默默的注視著草坪旁昏暗的路燈下,那道男生略顯消瘦的身影,他從來到學校後痩了很多。
“明天再仔細看。”孫曼藝打通他的電話。
“要不要我脫光光給你檢查!”陳軒在樓下麵和煦的笑道。
“反正我現在看不清你的樣子。”孫曼藝的小臉有些紅,才不和他在這樣邪惡的話題上細細探討。
“我現在上來給你看?”陳軒心中忽然一動。
“你怎麼上來,宿舍早都關門了,再說不關門你也進不來啊。”孫曼藝疑惑的道。
“你們宿舍在多少門牌號?”陳軒問。
“630啊。”孫曼藝更加迷惑了。
掛斷電話後,陳軒的身影慢慢的隱沒在黑暗中,兜裏的鐵絲還在,陳軒來到女生宿舍後門,摸到鐵鎖頭,輕車熟路的在裏麵戳啊戳,吱呀一聲門開了。
陳軒從這個樓梯口一路上去六樓,雖然學校這時候已經斷電熄燈,但很多女生宿舍都有台燈照明,當陳軒從600女生宿舍一直走到630宿舍的時候,這一路走過來,那些還沒睡覺的女生,有幾個在換胸罩,有在門口洗著染血的內褲,有穿著三點式嬉鬧成一團,更讓人心驚肉跳的有個女生分開腿睡在地板上,不知道是蕾絲的黑還是那神秘地的黑,反正一個地方很黑。
陳軒大呼非禮勿視!
他每個宿舍都看了一眼,在那些女生們張目結舌中衝她們笑了笑,然後雲淡風輕的走過。
當630宿舍門打開的時候,給陳軒開門的是一個長得象洋娃娃可愛的女生,卻偏偏有一對呼之欲飛的翹乳,規模巨大,造型優美,這個女生傻眼的看著陳軒。
陳軒輕描淡寫的說了聲:“我找孫曼藝。”眼神很隱晦的瞄了瞄那起伏的波濤洶湧。
“哦,好的,小藝有人找?”這個女生掩著胸燒紅臉衝進宿舍藏了起來。
“啊?你?”孫曼藝穿著清涼的吊帶露肩裝,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下身是一條超短裙,裙下是一雙漂亮的美腿,腳底蹭著涼鞋,腳趾上抹了晶瑩的指甲油,她張大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孩。
孫曼藝怔怔的看著陳軒好久,漸漸的鼻頭一酸,眼睛就紅了。
“疼嗎?”孫曼藝冰涼的手摸在他的額頭摸上他的嘴邊,哪裏兩個殘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