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心情非常急迫的跑到女生宿舍樓的那刻,他的腳步突兀頓了頓,他漆黑的眸子望著女生宿舍大門,裏麵掠過絲絲迷離。烈午下,陽光投下一片斑駁的剪影,兩個俏麗的身影在陰涼處恬靜而立,眸光延綿。
孫曼藝,陸熏靈。
一個精靈,一個冷豔,在這炎熱的夏季讓人感覺一絲清涼之意。
陳軒慢慢的走近,對陸熏靈輕輕點了點頭。隨後看到孫曼藝憔悴的模樣,心頓時就疼了。此時的孫小妞麵色蒼白,毫無精神的樣子,清澈的眸光黯淡,不複往日的飛揚神采。
“你又打架了嗎?”孫曼藝拍掉陳軒伸過來的手,見到他身上的灰塵,鼻子酸酸的,賭氣的撇過頭。
陳軒的手僵硬在空中,眼睛裏蕭索了片刻,隨即默默無言的背過身彎下腰,輕聲說道:“我背你。”
他本來想摸她的額頭。
孫曼藝看著這個男孩並不寬廣的背脊,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輕輕的趴了上去,感受到來自這個男孩的嗬護疼愛,生病中的女生本來愛多愁善感,但是她卻覺得淡淡的溫暖。
陳軒默默的背起孫曼藝,把她的身體提了提,擔心問道:“著涼了嗎?”
“嗯,發高燒,好難受。”孫小妞暈乎乎的說道,迷迷糊糊的她很可愛呢。
“背媳婦去醫院咯。”陳軒明朗的聲音傳來。
陸熏靈黑色的發絲在風中不斷輕揚,陳軒彎下腰那一刻的柔和舉動,她眼中不禁生出幾分異樣感受,看著那個男孩挺拔的側背影,她微微一笑,腳步追趕上了他們。
學校裏中午醫務室是休班時間,沒有校醫會在。陸熏靈她們跟班主任請了個假有請假條,因此很容易的走出了這個封閉的校園。本來丁珊和杜小齡也要去的,後來突然有事情來不成。
至於陳軒怎麼出去的,鎮職校到處是牆和圍欄,這玩意兒能難倒建築班的軒哥?
隻需三秒鍾,跳牆郎陳軒一個優雅的落地,腳踩進了一個土坑裏,摔的仰麵朝天。
“我操。”陳軒殺人的心思都有。
翻起來後,陳軒趕到校門口,繼續背起媳婦,走向附近的一間診所。
在路上。
“媳婦,你挺重。”陳軒背著背著,走著走著,嘴又欠了。
他就是想逗逗孫小妞,把話脫口而出馬上就後悔不已,這不明顯告訴媳婦我活膩了嗎?
“你再說一遍給我聽。”果然,孫小妞怒了,揪著陳軒的兩個耳朵,用力在扯。
“媳婦,你真輕。”陳軒變卦的速度非同凡響,大拍馬屁,男兒風骨全沒。
“真乖。”孫小妞甜甜一笑,手臂懷住他的脖子。
“……”陳軒。
這娃就是個悲劇,要你嘴欠。
“噗哧~”陸熏靈和陳軒並肩而行,見狀,嘴角也露出忍俊不禁。
曾經我們也經曆過這樣的溫馨吧,正因為這樣,年輕的時候一直執意癡癡念情,收錄年華的青塚裏,在未來誰都會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對自己始終輕輕靠近,她的一顰一笑,或是他的皺眉感傷,在腦海留下深刻和模糊的姿影。
剛到診所的時候,本來陳軒強烈建議給孫曼藝先紮兩針屁股針,而且他要在一旁觀看,結果孫曼藝和陸熏靈一人踢了他一腳。
診所裏的人也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陳軒。
接著是看病,孫曼藝高燒的有點嚴重,39度左右,量過體溫後,醫師立刻就幫她吊起點滴水。紮針的時候,孫小妞膽小的要死,眼睫毛顫啊顫,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