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混了,天狼的那些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腦子不好使,老吃虧,傻子才和他們再搭夥。”陳軒冷笑,語氣包含怨氣。
接著,陳軒重重的歎了口氣,苦笑道:“曾經發的誓,說什麼混黑這條道,就算跪著我也會走完。隻不過,我媽真的很不容易。其實我骨子裏藏著太多不安份的基因,可惜……”
“可惜啥?不混也好,好好上個學出來後找份安穩的工作,結婚生子組建個家庭,這日子也蠻舒服的。我等賺夠錢了,就馬上回祁州找個婆娘播個種,然後退了,過點太平的日子,哈哈……”江旭哈哈一笑,話越說越不正經。
“你到挺有打算的嘛。”陳軒朝窗外吐出一口煙,笑道,他的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金杯車,憂心忡忡,畢竟江旭都已經將話說得那麼開了,他也隻能靜靜的等待他口中老板的消息。
“不好,前麵那車裏的人好像早就發現了我們,他似乎要引我們去哪裏啊?”江旭忽地看著前方臉色大變,隻見遠處的金杯車驟然一個拐角衝往偏遠的郊外。
“國道,家夥都帶了沒?看來他們也想和我們幹了。”陳軒見狀,麵色冷峻起來,拉響了冰冷手槍的套筒。
“算了,我也不等申總的消息了。小齊,嚴寬,猴子,你們把家夥抄上,準備幹了。”江旭連忙道,這會兒已經是對方操控起主動。
“好的,旭哥。”聞言,後座上的三個青年應了聲,旋即快速的從各自的腳底下抽出一米餘長的鋒利管殺。
管殺即管殺刀,管製刀具的一種,外似長柄的樸刀,是將殺豬刀或砍骨刀焊接在鋼管上而成,是近些年黑社會流氓組織用來作案的一種自製刀具,由於具有長柄,殺傷力比普通砍刀要強。
在祁州,混社會的團夥,最喜愛這種武器。
一寸長一寸強,尼瑪的你砍刀才剛揮起,人家抄起管殺就直接給你捅了一血洞口。
“嘟嘟~”
正在豐田皇冠車上的陳軒等人聞風而動時,張旭的電話聲音驀然響起。
“我老板的。”江旭對陳軒說了一聲,然後接聽起電話。
這通電話通話的時長隻有幾十秒中,江旭就迅速的掛斷,現在他的臉色無比難看,咬牙擠出幾個字:“犯罪團夥。”
“什麼?”陳軒臉色大變。
“打聽到了,金杯車裏的人是這裏的一個團夥,經常挑落單的學生妹下手,然後用藥迷了拍裸.照逼迫其賣.淫,被送往下麵市縣的歌舞城出台,這夥人已經犯罪多起。”江旭的話從簡道,沒有絲毫囉嗦。
陳軒發怔住了,傻傻的愣在那裏。
每個城市中,行走在黑暗中的人不一定全部是混社會的,混混隻是普通人最常見的一些,當然混混也分三六九等。然而在這樣的黑色世界,還存在諸多亡命之徒和窮凶極惡的犯罪團夥。
很不巧,陳軒這輩子遇見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我老板說,這個賣淫團夥,很有可能會在車裏辦事。”江旭快速的說了一句,右腳,踩死了油門。
“撞,給我撞,江旭,撞過去,我求你了。”陳軒聲音哀求。
他的心在恐懼,此刻離孫曼藝和陸熏靈被劫持已經過去四十幾分鍾,而這幾十分鍾內,足夠男人做很多事情。
道路上,黑色的豐田皇冠突然油門被踩到底,不顧一切的朝向前方的白色金杯麵包車凶猛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