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著,陳軒的眉頭卻不禁皺起。
建築班和定陽人上次的事情還沒完,這兩天陳軒沒接到朱小康等人的電話,也不知道學校到底太不太平,那些定陽仔有沒有再來找事。至於這個叫麥德金的那天晚上既然能夠叫動150幾號人來尋仇,他在定陽縣城裏肯定混的不錯,不然不會有那麼多定陽學生聽他的。
而現在麥德金卻出院重返學校,如果他真的在那晚被陳軒捅了落下心裏陰影倒好,那麼日子將會一直太平下去,如果沒有,那些定陽仔們肯定會變本加厲起來,他們背後還有新寧昌會和高一屆的定陽會跟寧昌會。
定陽、寧昌本就是一丘之貉。
建築班的50號人能一路過關斬將嗎?
孫曼藝咬著嘴唇默默的站在陳軒的身邊,經過犯罪團夥的事件後,她不再責怪陳軒經常與人惡鬥。站在陳軒的角度上看問題,他也有他的為難,兄弟跟愛人在男人的心中就像一把秤砣,一樣的位置,同樣的份量。況且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個懦弱無能的男人,那樣再她被人灌藥昏迷過去的時候,他又怎麼保護她?她隻是很心疼很心疼他每一次打鬥過後所受到的創傷,那些傷痛在他身上,疼在她心裏……
麥德金進入學校後,剛上到五樓宿舍樓梯口,有幾個學生剛從裏麵下來,見到麥德金這幾個學生連忙的圍攏了過來,一個個關切的問道。
“金哥,你回學校了?”
“金哥,你傷好了?”
“副會長,你傷勢不要緊吧?”
“嗎比的,建築的那些JB玩意,副會,咱今晚***翻他。”
新定陽會,副會長,麥德金。
麥德金的目光閃爍一下,隨後衝這群人同鄉笑道:“先去上課吧,我一會就來教室。”此時天已經黑了下去,時間在七點半左右,而鎮職校八點鍾上晚修。
“好的,我們在5樓汽營班等金哥。”這些定陽的學生應答了一句,勾肩搭背的走下樓。
麥德金走回到宿舍,522宿舍的那些汽修班定陽人已經去教室上晚自習。522宿舍裏,麥德金沒有開燈,他坐在下鋪的一張床上,黑暗中,他點燃了一根紅塔山,吐出的煙霧迷離掩蓋住了他的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晚修鈴聲打起後,黑暗中的麥德金掏出了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是趙太高嗎?”
定陽同鄉會,總會長,趙太高。
“嗯?麥德金,你找我有什麼事?”電話那頭,趙太高的聲音低沉沙啞。
麥德金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自己肩頭的傷口,腦海裏浮現出一張男孩冰冷的麵孔,隨即,麥德金的眼神被仇恨所取代……
切膚之痛,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