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學的是建築係專業,周四早上本來是測量老師的課程,測量老師由於請假沒來,所以一上午成了自習課。
現在建築班的教室,窗外飄起蒙蒙雨絲,天空有點陰暗。因為老師沒來上課,班級上吵鬧哄哄的,班長方雲海雖然搬了條椅子坐在講台上,但是也沒怎麼管理班級,主要是管製了也起不到什麼效果,學生就消停一會兒,又大聲說話喧鬧起來。
建築班的教室裏麵,最中間的地帶,陳軒和幾個學生將幾張課桌合並在一起,跟206的黃承棟和204的雷超玩起鬥地主。興頭上陳軒的煙癮犯了,於是也沒管那麼多,從兜裏掏出抱盒裝雙喜點燃一根光明正大的在教室吞雲吐霧起來。
“軒哥,來一根唄。”黃承棟見到陳軒準備把煙收回兜裏,涎著臉問道。
“來嘛,軒哥,就一根。”雷超也嘻嘻哈哈的接道。
基本上抽煙的學生在每周末都會帶幾包煙來校,但是在學校抽煙都特別快,不論那個班級的學生在周四周五兩天存貨都已經見底,學校裏到也有買煙的學生,不過現在都給高年級的人壟斷,想要抽煙的基本上都爬到高年級的教學樓去買,十塊價格的煙賣一塊五兩根。
“諾,給。”陳軒手有點僵硬的從兜裏掏出煙給兩人仍了根,他宿舍的抽屜裏也就兩包存貨,還是周三歸校時特意買的。
“軒哥。”“軒哥。”“軒哥。”見狀,一旁圍看打牌的建築班同學連忙叫道,眼睛放光,都是群老煙杆,一聲聲的軒哥叫的可甜兒。
聽到聲音,陳軒的臉色有點黑,抬頭望了下旁邊圍繞著的十幾號同班同學,都虎視眈眈的,陳軒哭喪一張臉給逼迫的交出煙。
“軒哥發煙了。”觀看他們打牌的學生哄叫一句,隨即立馬將整包煙搶分完。然後勾肩搭背的去了廁所,他們可沒三個牌老大的膽子,敢在教室裏抽煙。
接著打牌。
“對2?吃的起不?”陳軒的聲音,他斜瞄了牌手一眼,囂張道。
“過。”“過。”黃承棟和雷超看了看手裏牌,搖頭吃不起。
“大鬼,要不要?”過牌後,陳軒一臉囂張的拍出一張鬼,語氣得意。
“過。”“過。”黃承棟和雷超臉色有些不好看。
“飛機帶對,能截不?”陳軒一連打出八張牌,聲音已傲嬌。
“過。”“過。”
“順子。”陳軒又道,強忍著笑?
“過。”“過。”
“4個3,出光。”陳軒笑容滿麵。
“……”
“春天,外加一炸,來來來,給錢給錢。”
不知是不是貢獻了一天的煙草局,陳軒的手氣突然好到爆,連續一輪三殺,又是一個春天加炸過後,他笑眯眯的彈了彈手裏的煙灰,催促起黃承棟和雷超掏票子。
“操,摸的什麼JB牌,臭到沒邊。”黃承棟一根煙叼在嘴上,滿臉鬱悶的從書本裏麵將壓著的20塊老毛拿出來。
“你個2B,他5張的順子你不知道截牌阿?”雷超看到黃承棟手裏牌,怒罵起來。陳軒出的順子是9.10.J.Q.K,而黃承棟手裏有個七順8.9.10.J.Q.K.A。
“截了有什麼用?”黃承棟迷茫道。
“我操你妹,截了少個春天少出十塊錢,傻.逼。”雷超氣的火冒三丈。
“哈哈,小超子,別囉嗦,快點給錢。”陳軒大笑道。
雷超正準備掏錢,坐在後門望風的朱小康突然大叫起來:“收好,收好,老班來了。”
聞言,陳軒快速的伸手在桌上一抹,將整副牌塞進一本書裏,接著幾個人連忙將合並在一起的課桌搬回原位。
雷超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默默的將20塊錢收回口袋,隨後跟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而這會兒,班主任吳青眉的身影也從後門走向教室前門口,她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製服的民警。
陳軒坐在自己的課桌上,看到吳青眉身後的民警,眼皮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趙文冰,你跟我出來一趟。”吳青眉進了教室,她的臉色很冷,眼眸中潛藏著憤怒的火焰跳動。
貝勒爺趙文冰正低頭玩著手機遊戲切水果呢,聞言有些發愣的抬起頭,迷惑道:“老師,我怎麼了?”
“你就是趙文冰?”兩個民警中的一個走出,居高臨下的對貝勒爺問道。
“嗯,我是。”趙文冰點了點頭,眼神很茫然,顯然不清楚有什麼事情。
“我們現在懷疑你涉嫌一起蓄意傷人案,請你跟我們回所裏協助調查。”民警的聲音毫無感情。
“什麼?”趙文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視線難受控製的轉向陳軒,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