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井蓋邊的這一場片段,或許在他和她的青春裏被永恒的定格,歲月中的悸動,愛做夢的年紀遇見的相識相知,曾可執一世認真,緣自他曾路過你的紅塵?
如果今生注定漂泊是最終的歸宿,讓她帶著眼裏流露的渴望跟惆悵,脫下偽裝,在夕陽西下時躺在搖椅上把對心上人的情意默默的淺唱,那時的聲音是沙啞還是低沉,那時的兩人在電話裏會是生疏還是隨意自然。
從下水道裏被拯救後,陳軒提起陸熏靈的零食袋,送她回去女生宿舍的路上,責怪她不吃飯,總吃些沒營養的油炸食品,陸熏靈一直微笑以待,似乎很在意這種淡淡的暖暖的關心。
208宿舍,陳軒回來就迅速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光,身上髒死更有一股怪味。上身赤.裸後,他在枝景園裏所受傷縫針的地方都已經結痂,隨後粗魯的撕扯掉紗布,在宿舍裏眾人的驚訝下一頭衝進洗浴間,舒舒爽爽的一個涼水澡衝刷。
值得驚訝的是,這周宿舍裏的家夥,本地鎮安的竟然隻有小眼鏡丁齊回家了,朱小康不知道從那裏找來了一副象棋,盤坐在地和趙文冰兩個人殺的熱火朝天,陳軒象棋技術不錯,有一段時間經常在QQ遊戲裏縱橫裨闔,大師級的猛人虐踩過好幾個。
陳軒嚼著從陸熏靈零食裏順手牽羊的口香糖,湊進楚漢爭雄的兩人旁邊一看,口裏的口香糖‘噗’的一下噴到了朱小康的左眼睛上,這兩人的象棋水準陳軒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炮當馬走,馬當車飛,車做卒挺,比菜鳥還要渣渣。
“陳老大,我操你大爺,你故意的是不?”朱小康一把抹掉眼睛上黏糊的口香糖,噌噌噌的從地上站起來,血盆大嘴一張,就準備滿口噴炮。
“嗯?你說什麼?要找虐?”陳軒濃眉一挑,身上殺氣慢慢蕩漾。
“啊哈,老大,親愛滴,我剛說什麼來著,對了,寶貝你這兩天去那裏了?班主任早上第三節課來過教室,方雲海那小子罩不住啊,你悲劇了,曠課兩天,吳姐姐氣的臉都扭曲了,嘖嘖……”朱小康見狀不妙,連忙打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管她呢,假放完周末的晚修再說。”陳軒被肉麻的要死,嘔吐在心裏,也沒心思打他,便隨意的說道,旋即想到了楊軍的事情,對幾人說了遍,聞言後,宿舍等人皆是大快人心。
頓了頓,陳軒繼續說道:“明天早上打電話叫眼鏡回來,一起湊點錢去看楊軍,順便下午陪我去醫院拆線。”
“老六判多久?”何帥緊張的問道,要說整個宿舍誰和楊軍的關係最好,肯定是何帥,時間倒退個兩星期,他和楊軍還給李超一夥用鋼管捅了屁股洞,悲壯的慘烈。
陳軒眼眸一黯:“還不知道,不過都已經盡力了。”儒雅男子跟他叔陳玉皇都沒來過消息,可能還在疏通關係運轉吧,況且這才多久,從周四楊軍自首到現在周五晚上才一天多的時間,就算鎮安市的公安局長辦事也沒這麼快,總得走幾個照麵。
“這樣夠不錯了,管他呢,老六頂多就判個三年,剛好那會咱們畢業去實習,回來拿畢業證的時候順便他出獄,哥幾個,喝一杯。”趙文冰笑道,因他老爹在外未歸,難以出力,貝勒心裏這兩天有些歉疚,現在才鬆下心來。
“對,為了慶祝,今晚咱去喝酒怎麼樣?”朱小康心情不錯,主動提議道,眼珠子開始亂轉起來。
何帥眼睛一亮,接話道:“去酒吧不?我還沒去過呢?聽說酒吧的妹子挺多的?也特開放?我想找個大波的女朋友……”
“操,小帥仔,你他嗎的毛長齊沒有?整天就想著女人,還大波呢,當心給大波甩死你。”趙文冰一巴掌打斷道,一臉的鄙視,整個宿舍他看不爽楊軍,愛蹂躪何帥,崇敬陳軒,跟朱小康的關係可以睡一鋪床搞基。
但不管如何,連帶關係不冷不淡的丁齊眼鏡在內,這五個人都是他在職校的鐵哥們,他們將一起度過兩年的同窗歲月,唯一讓人黯然在中途一位室友便當先離去。
“靠,貝勒仔,你又打我頭是吧?晚上看帥爺我不喝窮你?”吃痛的何帥抱著腦袋罵道。
“啥?又我掏錢?”趙文冰一愕,不可置信道。
“沒錯。”朱小康斬釘截鐵應道,他眼睛骨碌轉了半晌,就等說出這句話呢。
陳軒在趙文冰將目光轉向他的那會,笑容燦爛的點了點頭,整個宿舍陳軒雖然資金寬裕,但是最富有的莫過於搖錢的貝勒爺,他老爸的那個公司上市沒上市到不知道,反正資產夠他做個小富二揮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