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諸位,這我兄弟陳軒,大家繼續玩,軒子,過來這邊。”江旭在認清是陳軒後,感受包廂裏的怪異氣氛,連忙起身走到包廂門口,將陳軒帶領到他所落座的一條軟皮沙發。
大皇庭包廂裏麵,在江旭出聲後,30幾雙各異眼睛的主人,也沒說啥,發現不是掃毒條子也不是江湖仇家,隨即自顧自的玩起自己的事兒。
所謂的事兒,無非繼續吸食,飄仙欲死。
陳軒落座軟皮沙發,這張沙發最先隻坐了三個人,黑色西裝的江旭,還有一位穩重的中年男人,氣質溫文爾雅。最後一位是個麵貌凶惡的光頭男人。
“申總,這便是我跟你說的祁州兄弟。”江旭坐在軟皮沙發向那位穩重男子介紹道,隨即又跟陳軒引薦其餘兩人:“軒子,這是我老板申總,另一位是哈哈哥,鎮安道上有名的江湖大佬。”
“申總,哈哈哥。”陳軒招呼一聲,不卑不亢。
“江旭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不錯,小兄弟,幹一杯?”申總端起玻璃桌上的一杯人頭馬XO,彈掉手中1916的香煙灰,舉杯笑道。
“申總太客氣了。”陳軒也不敢失禮,也端過玻璃桌上的一杯人頭馬,跟江旭的老板碰個杯。
“玩麼?大麻?”哈哈哥是位麵容40歲左右的男子,剔著光頭,從桌上一包普通的煙盒裏抽出一根不知道什麼牌的煙草,夾在手指轉了轉,從玻璃桌他這邊移到陳軒的方位。
切碎的大麻葉子卷成的香煙?
這種東西在世界上最廉價,也最為普及,對於吸毒的人來說,每個人對毒品都有各自的愛好口,談不上貨的價低物廉。
望著玻璃桌上的煙草,陳軒眉頭猛跳,一時真正的躊躇不定起來,在江湖裏,正常情況人家給你麵子才將這種東西拿出給你玩,若是看你不入眼,這些黑道大哥根本說句話都懶得搭理。
但是,麵前這啥玩意?大麻啊!使用較大劑量者,意識不清,有時出現強烈的焦慮感,更會達到恐懼的程度,嚴重者還會產生瀕死感。
反正不管吸食那種型號的毒品,上癮後,都會悲觀厭世,有自殺意念,一次吸毒,終生戒毒。
“吸毒的人隻有家屬,沒有朋友!”
“毒友賣你進來,父母買你出去!”
“煙槍一支,未聞炮聲震天,打得妻離子散!”
“錫紙一張,不見火光衝天,燒得家徒四壁!”
“戒毒戒毒友!”“戒毒戒環境!”
一條條的告誡名言,定不全是空穴來風,不止吸毒對自己的身體強烈危害,更對家庭而言破壞和睦,可以說在當今社會裏讓人憎鬼厭。
少年時的陳軒,過去在祁州也上癮過豆子糖,麻古,冰毒這些玩意,後來他是咬著牙,狠逼著自己戒掉那些吸時飄仙藥效過後如死狗般的東西,戒毒的半年,每一個月都會發作一兩次毒癮,次次陳軒痛苦掙紮的以頭撞牆,血流滿麵猙獰可怖。
在戒毒期間,祁州的大勳,祁州的林冷,都給陳軒那副來自地獄的凶鬼模樣嚇壞,好幾次都不忍兄弟的折磨,勸說他算了別戒。
在當時,每次陳軒都是怒聲的推開兩人,抱頭在地拚命打滾,癮發中生不如死。
一個男人吸毒再戒毒,需要多大的毅力,況且他並沒有選擇去戒毒所,在痛不欲生中哀嚎,所幸,陳軒咬牙挺了過來,他終戒掉,得來一個健康的身體。
“哈哈哥,我不碰這個的。”陳軒猶豫一會,歉意道。
“哦。”哈哈哥淡淡哦一聲,移身到陳軒的玻璃桌邊收回大麻煙,目光不再看他,陳軒已落他一次臉麵。
江旭臉色一變,遲疑道:“軒子?你戒了?”
陳軒苦笑的點頭,看到哈哈哥麵色不好,他也是沒有辦法。既然已經戒掉,毒品這種東西他萬萬不會再碰,陳軒有自己堅持的原則,而且毒癮的發作,其中的苦痛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方可體會那種煎熬。
“哈哈哥,我不知道我兄弟戒了這玩意,我代他向你賠罪。”江旭臉色有點難看,忙舉起一杯人頭馬XO,敬向不語的哈哈哥,以望能夠打個圓場。
“不玩就算了,走吧,申老弟,吃夜宵去。”哈哈哥對江旭的動作看也不看,麵向申總說了一聲,隨後起身,向包廂門口走出。
江旭舉起酒杯的手僵硬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極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