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安的天,開始亮了。
局勢扭轉,在這最危急的時刻,他們和她踹門打槍而進,那一聲熟悉的方言:“我們來了……”無可否認,讓那個揮刀剁指中的男孩徹底紅了一雙眼,陳軒輕輕的抓住陸熏靈被刀割傷的纖手,溫柔的拿開孫曼藝抱住自己腋下的胳膊,他緩緩起身,前傾而動,漆黑色的軍刀,被男孩揮揚出手掌中。
“嗖~”刀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
“嗯哼~”沈旭建悶哼一聲,右手下意識的捂住右眼眶。須叟裏,流下殷紅的鮮血。
這一刀,從他的眼皮由上往下割過,翻出血肉,眼瞳模糊。軍刀,插進粉刷的天花板中,刀尾,嗡嗡震動。
見此狀況,毒太子氣質黑暗到冷漠,他把手槍移動,從沈旭建的頭顱瞄準到他的臏骨,扣動扳機,子彈在火光中閃爍。
“啪……”“啪……”
連續兩槍,一聲噗通。
沈旭建的膝蓋骨被毒太子射殘,這個男人的兩條腿重重的跪倒在地,從他這裏,繞過兩張玻璃桌,麵對麵,陳軒孤傲的佇立在他身前。
“是這個人?”嬌美女孩咬著蝴蝶刀的刀尖,美眸裏閃爍凶意,盯著沈旭建看了他一眼,祁州第一凶妞緩緩走到沈旭建身前,走過沈旭建的身邊,卻是纖手揮舞,一塊肉從她的位置激射到一張玻璃桌上,沈旭建被割下一隻耳。
兩聲槍響,兩聲慘叫,一抹刀光亮。
偌大的包廂無比安靜,驚心動魄,心髒的狂跳的頻率,粗重的紊亂的呼吸,環境血腥,暴力,殘忍。
40歲麵容凶惡的男人痛苦的蜷縮身體,痛苦的捂耳抓膝,痛苦的在地抽搐。
沒人敢動,一支雙管獵槍,一支雙管火藥槍,一把冰冷手槍,這鎮安連祁州的江湖救急,在遠方的男孩呼朋喚友,大皇庭包廂隻進來四個祁州人,卻像山一樣,震攝全場。
手法幹淨利落,人黑暗冷漠,談笑間,割耳碎骨。
這是江湖路,血染刀光風。
那些年輕時流下的熱血,一個義字在心中頂過半邊天,那幾年我們做事從來不計後果,提著刀槍大道狂歌,在最輝煌的歲月,我們與多少人浴血奮戰過?讓多少警車追逐奔逃過?
那些時光,記錄了我們年輕時的歡聲笑語,倒帶了我們年幼時的懵懂青春。
曾經,這些來自祁州的兒郎,在鎮安的地界上張狂!
動我兄弟者,千裏來殺之!
大皇庭包廂,30號血煞青年跟黑道青年,這些沈旭建的手下,他們握著黑色的軍刀,在三支黑洞洞的槍口下,你望我我望你,卻無人敢動。
這一刻的江湖,是不講義氣的,誰敢出頭,槍打命休!
“帶走!”陳軒清朗的聲音,一個晚上的低頭折腰,終於輪到男孩的跋扈張揚。
破門而入的幾位祁州兒郎,身上煞氣衝天,2米長的管殺寒光閃爍,冷酷的走到沈旭建身邊,抓起沈旭建的兩條臂膀,拖死狗一般的架出大皇庭。
“江旭,你先帶她們出去。”指的是208宿舍跟630的女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