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陳軒也好不到那裏去,馬上便有一群人圍擁而上,甩棍揮揚,棍棍帶足力道,打在他的身上。
這邊由於人數眾多,眼見已占上風,柳硯台便是倒退在人群後麵,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道:“再能打又如何?還不是架不住人多。”
周炮在旁邊深感認同般點頭,他剛才沒有動手,明明是他的事,他卻在這場打鬥中隻是個參與者,白衣男孩的那一抹嗜血的陰影,至今雕刻在他心中消散不去。
戰況還在繼續,如柳硯台所言,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再怎麼厲害的練家子也經不住,多人車輪群毆的打鬥,陳軒隻放倒七八個,便累的氣喘如牛,傷痕已是密布。
“倒!”陳軒又搶過一人手裏的甩棍,旋兒躍身而跳,對著這人打出當頭一棒,嘎嘣一聲,甩棍便斷裂了。
“砰~~”這個學生被打的眼冒金星,踉蹌的節節後退,終於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頭腦卻緩緩流溢出一灘殷虹。
陳軒煞氣衝天,孤獨的佇在人群中間,拳擊腳碾,又輪倒兩名學生,打在這個的鼻梁,踢在那個的腰腹。
“嗎B的……”鎮安兄弟會的人也獠牙畢露,幾名同伴再次被陳軒放血,他們也狠,30多個人又群起而轟,拳打腳踢,棍甩肘擊,凶惡的幾十下攻擊,全部囫圇上陳軒的身體。
“啪……”“啪……”“啪……”
“砰……”“砰……”“砰……”
“嘭……”“嘭……”“嘭……”
“……”甩棍聲,拳頭聲,腳踢聲,接連不絕。
陳軒狼狽不堪,麵色痛苦中,心中更是苦笑不斷,暗罵晦氣。
“今天真的要給群學生仔弄翻了……”抓住幾條甩棍,陳軒猛力從他們手裏扯出來,再暴戾的撒手甩回去,打在幾個學生臉上後,他口中低喃道。
在剛才的幾經搏鬥裏,陳軒雖被圍毆的落花流水,但他在江湖裏所混雜而學的玩命招式,讓鎮安兄弟會和他對上的那些人,亦是在心中極度的吐血難受。
“啪……”
“砰……”
“嘭……”
“哧……”
又是一輪持續戰,拳腳甩棍聲響連綿,最後的一聲,是陳軒的手臂也被甩棍鞭出條血痕,一縷殷虹的血液從皮肉中流淌而出。
誰都有力盡之時,再能打又如何,麵對幾十號帶家夥的學生,世界PK冠軍前來,也得被打個落花流水。
“陳軒……”夏思雨在人群外,擔心的輕喊,在陳軒流血的那刻,他纖手捂住小嘴,盯著鎮安兄弟會的人,美眸中一眼仇恨。女孩突然轉身,離開學生街路口,跑向遠處。
“她去哪?”在匆忙間,陳軒匆匆一瞥,暗自奇怪夏思雨的離去,然而來不及作出它想,一條甩棍便是迎麵抽來。
“嗖!”陳軒彎身避過,再次如同虎入羊群,在鎮安兄弟會的包圍圈內風卷殘雲。
鎮南大道上,白衣男孩和鎮安兄弟會的鬥毆還在維持,烈陽已經升起,從天上往下看,外邊是一輪無人駕駛的電動車,安然停駐,靠裏一輪是柳硯台和周炮抱臂盯著人群的戰況,最中心的便是陳軒和30幾人的毆鬥。
這由微小怨忿演變的仇恨,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人的心裏,甚至時間還會特別長,在一定的情況下,這種記恨就會被喚醒。
“嘭!”
他們的打鬥不知過去幾分鍾,隨著一聲肉體砸地的聲音,原是陳軒已然氣力竭盡,他被四個學生抬起來,然後又重重的仍在地上。
“嗯哼~~”陳軒痛苦的低哼。
“老子也要你的手斷……”
遠處,一聲近乎咆哮的聲音,是肖星掙紮的從地上爬起,他麵色扭曲而來,一隻手的掌心被穿透,那裏血液流滿,他完好的那隻手,卻攥著陳軒的匕首,匕首上還滴著鮮血,剛才肖星忍痛從自己的掌心抽出來的。
肖星一步一腳印的走進,他深深的盯著陳軒,瞳孔裏湧滿深仇大恨。
“接下來,你也會死的很慘的……”肖星聲音猙獰的說道,仿效白衣男孩一樣,他蹲下,抓住陳軒的一隻手掌,摁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手輕揚,漆黑的匕首揮起而下。
肖星的手已抬起,刀在下落,陳軒卻被鎮安兄弟會的四個人,用蠻力的按住在地上,力竭的他走到山窮水盡,情況卻已也刻不容緩……
陳軒輕輕歎息,閉上了眼眸,不久前,是他將肖星整在地上,幾進幾出間,殘酷的廢掉他的一隻手,現在卻峰回路轉,給他來報仇雪恨。
“命中注定的嗎……”他有點無可奈何,迷茫自語,馬上要斷手了嗎。
“啊……”一聲痛苦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