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宿舍裏,從陳軒的那句話說出後,氣氛驟然變靜,門裏門外,在這一刻很多人都深入地考慮,職校的往事,大家感觸歸感觸,但若讓建築的人,此後聽命別的班級,聽別人的指揮,被當槍使,這是誰也不願的事情。
黑衣的男生,李景雖讓人所佩服,但他的傳聞,或他的故事,僅是流傳在鎮安的學生當中,建築的人來自五湖四海,他們沒有親身經曆過,也沒有聽說過,不可能因為幾句話,因為幾麵之緣,便頭腦發熱無條件地去服從。
縱使是初中時代和李景同班同學的朱小康,他心中的天平現在也是倒向現在的班級,在走向成熟的年齡所度過的同窗情兄弟情,比起稚嫩時的那些感情份量要重的許多,更何況,近一月以來,建築的人患難與共風雨同舟,他們在這個年紀裏,或許會敬佩很多人,但是能夠讓大家所信服的,不是這黑衣的兄弟會長,而是百人群架那晚,推開眾人走向講台宣言的硬朗男孩。是他們建築班到畢業時,人人叫的那一聲軒哥。
白衣的陳軒亦如是,為祁州天狼戰將的他,多少年恩怨情仇走來,他從未向哪個男人低下那顆高昂的頭顱。
宿舍裏,一時間,氣氛很壓抑。
從柳硯台和陳軒的話落下後,建築班的人看李景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
此時李景見狀,愣了愣,說道的有點急:“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軒,我想你們是誤會我了。硯台的話說的太快了,很多關鍵情況沒有講出。是的,我要人,要很多人,我和這裏高年級同鄉會的恩怨太大了。但是我並不是要你們跟從我們,我的意思是說,定陽,寧昌,我是絕對會讓它們倒塌的。隻要你也有這個想法,結束他們的橫行霸道,我代表鎮安兄弟會,代表我的那些兄弟,我們可以為你們馬首是瞻。”最後的話,李景說時眼神有點掙紮,使勁的捏了一把臉頰上的刀疤。
“景哥的話,就是我的話。”周炮一咬牙,做出決定道。
柳硯台微微猶豫,也果決道:“我和炮炮阿景的想法是一樣的。”
一片默然。
三張青春的麵孔,三個男孩的諾言,落下後,恍若一個晴天霹靂,讓在場的人心神震動。
這一天,這間職校的宿舍裏,那黑衣名李景的男生,為查他哥哥的死因,真的做出極大的犧牲,將跟自己的兄弟,忍痛轉交給了別人。而他的那些兄弟,當時被托付的毫無怨言。
在這臨海的城市,往前倒退三年,他們初中的時代,在那所市三中的學校裏,究竟因為什麼原因,讓那麼多人把黑衣男生傳揚,他李景又是如何讓這些少年盲目的信服,那帥氣的輪廓上,左臉頰的條淺淡的疤痕又是怎樣地流血結痂。
這些建築班的人不懂,也難以了解,但是每個人可隱約的感覺到,在那幾年,男生的一襲黑衣,驚豔了一些人的少年時代。
今天晚上208宿舍,不同以往的喧囂,幾次相對的安靜,現隻有男生們的呼吸,和彈煙灰的聲音。
這樣的氛圍中,鎮安兄弟會的三人,看向陳軒的眸光很期冀,對他們而言,建築的陳軒,在新一屆中聲名遠播,軍訓時贏過教官,無數雙眼所見。帶人打第一同鄉會,讓定陽人挫敗。他們心中有個注意,假如陳軒也像鎮安兄弟會那樣,建立他的校園勢力,翌日多少學生會盟。
宿舍門外門裏,相比鎮安兄弟會三人的期待,建築班學生神色很是無所謂,大家等候著陳軒的決定,他怎麼說就怎麼做。自然也有幾個在想,收了鎮安兄弟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