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她先碰我的金魚,我警告過他,可是他不聽。”禦滿臉的陰色,冰冷的眼眸盡是惱怒和委屈。
“你、你這逆子。”上官鼇氣得臉色鐵青,青筋暴起,高揚起手掌,見上官禦絕望的閉上眼睛,頓了頓,憋下怒氣,甩身離去,在他離去時,他小聲嘀咕道:“要是你是我兒子,我一定打你,你怎麼當年不和傳國玉璽一起消失。”當然,上官鼇說的都是氣話,但是卻在年幼的上官禦心裏落下一個永恒的傷疤。
這句話讓上官禦呆在原地,如同晴天霹靂。
幾年來,他一直懷疑自己的身世,一次又一次想從父親口中探出自己的身世,隻是卻見爹有隱瞞之意,終究沒探出個究竟,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世撲朔迷離,沒有那麼簡單,長大後,他也在暗中探訪自己的身世和傳國玉璽。
上官禦正低頭想的入神,一陣詭異的敲門聲將他拉回……
上官禦謹慎地側目一聽,這人會是誰呢?以自己的敏銳怎麼會聽不到他的腳步聲?難道是我想事情太過入神了?就算是這樣,這麼晚了,有可能是誰呢?看來此人不善啊!他小心翼翼地將傳國玉璽收好,起身去開門。
豈料,門外空無一人,上官禦望了望大廳,現在已經打烊了,下麵一片黑漆漆的,絕對不會有人,他又謹慎地望了一眼窗外,夜已經很深了,黑暗把月光吞噬得一幹二淨,連點點星光也看不清楚,墨黑的天空偶爾劃過幾顆流星,白色的光芒顯得那樣淒慘決裂,這仿佛是在暗示這什麼。
一陣風吹開來,燭光微微地傾斜,跳躍,火光跳竄,忽然,屋子裏的燭光熄了,留下縷縷青煙,屋裏黑漆漆一片,淡淡的月光傾瀉下來,房屋如同蒙上一層輕紗般神秘,屋子裏隱隱約約的,似夢境非夢境,看起來有一種濃厚的神秘氣息,可是越神秘卻讓人越不安。
上官禦聽見屋裏有動靜,轉過身,見一人正坐在屋正中,那人素白色的衣服,頭發垂下來,隻看得清身影卻看不清麵容,但上官禦的心中早就有定數了,心裏也猜出了幾分他是何許人物。
上官禦手指輕輕一彈,就將手中的火引子彈到燭芯上,燭光頓時由暗到明,跳躍起來,室內頓時明亮起來,他微微皺了皺眉,冷冽的嘴唇開啟:“你怎麼來了?”
那人正是柳如風,正坐在屋子中,手中把玩著茶具,邪乎地望著上官禦,興味地勾起嘴角,魅惑地笑著:“上官公子不歡迎我嗎?”
上官禦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邪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深思了片刻,“那倒不是,隻是柳公子深夜到訪,不知所謂……”
未等上官禦把話說完,柳如風便搶過話說道:“深夜造訪?上官公子都沒睡下,算不上晚吧!沒打擾上官公子的休息吧!”他那修長的手指在桌麵有節奏地輕輕地敲打。
“嗬嗬,柳公子說得也對。”上官禦僵硬地笑容刻在麵上,魅惑如黑潭的雙眸望著他,“柳公子深夜造訪可有事?”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閑來無聊,來看看上官公子,上次皇宮一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上官公子了。沒想到我們又見麵了。”柳如風漫不經心道,話裏卻別有深意,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恐怕是柳公子另有其事吧!”上官禦暮霧般的眼眸望著柳如風,眉宇微顰,眉宇之氣似怒非怒。“我不過是一介平民,哪敢讓天下第一樂師親自拜訪?”
“上官公子別說的這麼生疏嘛,這麼說豈不是見外了,怎麼說我們也有幾麵之緣。”柳如風微微頓語,一味地笑著,黯然的眉宇間有著漫不經心的味道,“剛才我見上官公子在沉思,所以沒敢打攪你,又見上官公子窗沒關好,所以我就選捷徑從窗戶進來了,上官公子不見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