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頭,又是你!”當斐文蕾看到那個須發花白麵容和藹的老頭後,氣就不打一處來,蹭的一個箭步竄上,揪住老頭的長髯,“死老頭,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嗯,把我弄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最後竟然把姑奶奶玩死了!”橫眉冷眼的怒視著看似無辜的老者。
在最後的奮力搏殺間,天資聰慧的她早已明白了身處的陌生環境,對手竟是武俠小說上描寫的武林高手,絲毫沒有內力的她如何能瀟灑脫身,即使放手一搏,卻依然避免不了死亡的必然結局。
“唉,唉,疼那,放手,小丫頭!”老頭驚懼不已的討饒,心疼那,好不容易留長的胡子竟然遭受這樣的非人待遇,“丫頭,不是本仙的錯,是你太過強悍了,那種情況之下,你,你竟然還要殺了那人!”這能怨自己嗎,是她太凶悍了好不好,否則她根本不必死,如果她能溫柔些反而有可能成就一段良緣呢。
“老頭,你竟然敢偷看!”聞言,斐文蕾眼微眯,迸射出冷冽的殺機,死死的盯著正試圖挽救胡須的老頭,如果他真的偷看了自己被那男人強暴的畫麵,她不介意血腥再次染手,“你認為姑奶奶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嬌小姐,哈哈,放屁!他強暴了我,總要付出代價吧!”
“胡說什麼,本仙怎麼會偷看那些畫麵,罪過,罪過!”老頭麵容一整,正經的反駁道,“不過你也太粗魯了,應該溫柔一定,‘放屁’這樣的詞語竟然也能說出口!”說完還搖頭晃腦的歎息不已,難怪自己會失敗。
斐文蕾秀眉微擰,滿臉的不耐煩,嘲弄的輕笑,“老頭,我斐文蕾是什麼人,是什麼出身,是典型的有娘生卻沒娘教,你現在才要說教,晚矣!”
不在乎的鬆開手中拽著的長須,小手輕揮,就像打發礙事的蒼蠅般,美眸斜睨,要多不在乎就有多不在乎。
“老頭,事情是你造成的,你現在必須送我回去,姑奶奶不想呆在這莫名其妙的空間裏!”斐文蕾雙手抱胸,螓首輕斜,雙腳張開,一副小混混的模樣斜睨著老頭。
“不行!”說話的卻不是那白須老頭,而是突然冒出來的帥哥,黑衣裹身,體型壯碩高挑,容顏俊美卻冰寒,雙眸冷淡,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死氣。
斐文蕾微微挑眉,臉色不變,“你又是打哪兒冒出來的,憑什麼說不行,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
“的確不行,你的身體早已死亡,五髒六腑皆已粉碎,就是還魂也無用了。”老頭憐惜的解釋,“我隻能答應你,將你的肉身送回21世紀,交給你的父母!”
“啊!”斐文蕾微微錯愕,默想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這樣,一絲黯然一閃而逝,嘲弄漸生,“不必了,送回去也無用!”沒人會在乎自己的死活。心頭頓起陣陣的茫然,自己現在該何去何從?
“你有你必須完成的宿命!”黑衣男人似乎察覺了斐文蕾心頭的茫然,冷冰冷的拋出一句宿命。
“宿命?”斐文蕾嗤笑連連,“宿命與我何幹?憑什麼姑奶奶必須完成!”斜睨著那幽冷的黑衣人,她閑適的抖動著左腿。
“你,該死!”高高在上的黑衣人何曾如此被人輕視過,頓時變色,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強行壓抑了心頭竄起的怒火。
“閻王息怒,不要和一個黃毛丫頭一般見識!”白須老頭急忙勸阻暴怒的黑衣男人,不住的搖頭歎息,這丫頭真有本事,怎麼會變了這麼多。
“丫頭,前生後世你應該很明白了,你夜夜夢到的就是曾經發生的,就是你的前生,就因為你無意中犯下的錯誤,才有了那兩生的恩愛糾葛!”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斐文蕾笑意盈盈,卻是輕慢的嘲弄之意,看得人心頭冒火。
“你必須明白,因為你的原因,他已成魔,殺人如麻,現在地府中人滿為患,該死的,不該死的全被他殺了,生死薄也亂了套!”閻王英俊的臉龐有絲扭曲,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滿臉愜意的斐文蕾。
“哦,是嗎,真好玩,地府,我還沒見識過呢,幹脆也去湊湊熱鬧!”斐文蕾雙眼一亮,臉上浮現躍躍欲試的興奮之色,地府也,自己真得很好奇。
“氣死本王了,這是什麼人!”閻王氣得吹鼻子瞪眼,偏偏那人還絲毫不以為意,興致勃勃。
“NO,NO,我不是人,我現在應該是鬼,對是鬼!我的閻王大人,以後請多多關照那!”斐文蕾戲劇性的彎腰行禮,誇張的拉長了尾音,成功的將暴怒的閻王氣的七竅生煙,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