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躺在床上,小黑也不知哪裏去了,黑夜蝶虛軟的起不了身,隻能歪頭望望屋內的擺設,或者透過洞開的門和窗戶望望外麵的世界,藍藍的天上白雲朵朵,緩緩移動,藍的透徹,白的潔白,近處一堵高高的院牆,蒼翠的竹葉和竹身交織成自然的圍牆,微風輕鬆時,淡淡的竹葉清香中夾雜著一絲芬芳縈繞鼻尖。
無奈的輕歎,黑夜蝶猛的翻著白眼,自己的確夠無聊的,竟然觀察起天上的浮雲動向來。
嚐試著坐起身,不過是最平常的舉動,卻累得氣喘籲籲,兩頰潮紅,皺眉暗暗的詛咒了一句:“庸醫,不過是發燒,竟然把自己治的虛軟無力。”
不肯妥協的她掙紮著挪下床,手腳並用的爬出房間,羸弱的小小身軀靠在門檻上,略帶紅暈和薄薄細汗小臉上浮現誌得意滿的笑意。
放眼望去,入目卻是遍地的綠草和色彩豔麗的花,被綠竹環繞的庭院中,除了中間一條不寬的碎石小路外,點綴著各色盛開的鮮花,鮮豔的花瓣上殘留著昨夜的露水,閃爍著盈動的七彩之色,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鮮花,黑夜蝶驚歎著,沒想到這不起眼的老者竟然是個種花高手。
緊閉的門扉被人推開,一身黑色儒衫的老者悄然現身,四目相對時,他微微愕然,繼而神秘一笑,樂嗬嗬的上前。
“娃娃感覺如何?”
“庸醫!”黑夜蝶皺眉看著老者詭異的橘子臉,經驗告訴她,無事獻殷勤者非奸即盜,非常不給麵子的嗤笑,“小病而已,竟然把我治成大病初愈一般!”
聽到有人質疑他的醫術,老者的五縷飄髯根根飛起,臉色頓時猙獰起來,“無知小兒,可知你並非是大病初愈,而是被我下毒!”冷哼一聲,甩袖進入隔壁的房間。
黑夜蝶聞言,目瞪口呆,怒氣陡生,衝著隔壁房間大聲質問:“該死的你,憑什麼給我下毒,我招你惹你了啊!”
她氣得七竅生煙,隔壁卻傳來老者興奮的話語:“我高興,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你高興就可以拿我開刀了不成,這是什麼人,氣死我了!”黑夜蝶暴跳如雷,特別是聽到那極不負責的幸災樂禍之話時,該死的瘋子,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她怎麼會遇到這個人。
“嗬嗬!”悅耳動聽的妖嬈輕笑聲悄然響起於耳畔,順著笑聲望去,綠竹掩映間,一襲火紅色的薄紗籠罩著抹胸,長裙迤邐的美人斜坐在院牆之上,美人魅惑,綠竹相稱,讓人耳目一新。
“傻丫頭,不救神醫最喜歡的就是下毒,嗬嗬,你應該慶幸他沒有直接毒死你!”美人笑顏如花,細語切切,但是話的內容卻讓黑夜蝶毛骨悚然,媽呀,原來她一直在鬼門關前晃悠呢,原來那老者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不救,幹嘛要救她黑夜蝶!果然有病!
“小丫頭,跟我走吧,三娘喜歡你!”媚三娘笑語盈盈,紅衣似火,充滿了誘惑力,黑夜蝶覺得她好親善,清新的似鄰家的大姐姐一般,情不自禁的點頭,好字未曾出口前,被一聲斷喝打斷。
“妄想!”如一盆冷水傾頭澆下,黑夜蝶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混沌的神智頓時清明起來。
她眼神閃爍的盯著媚三娘,好可怕的女人,此時的媚三娘在黑夜蝶的眼中就是那最美卻最毒的冷血動物蛇,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黑夜蝶陷入她的迷障中,心中不禁暗暗慚愧,怎麼說她黑夜蝶也是一個出色的殺手,怎麼來到古代後,卻處處吃虧,時時扮演逃命的角色,不甘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