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到月高夜深的黑夜在行動,但是母子連心,經過連日的奔波後,希望就在眼前,作為一個年輕的母親,她迫切的渴望馬上見到自己的愛兒,即使是短暫的幾個時辰也覺得度日如年。
身邊的黑陶側目望望神情隱現渴望和激動的黑夜蝶,不用窺視她的內心,他也知道她內心的急切和渴望,無聲的幽幽歎惜,一切順其自然吧。
望著緊閉的紅漆大門,黑夜蝶不疾不徐的踱步而走,懷著激動而緊張的心情上前叩門。
“誰呀!”紅漆大門被打開一條縫隙,一個家丁探出頭來疑惑的詢問。
黑夜蝶微微一笑,“在下黑夜,求見貴府主人!”家丁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但見他一身白衣儒衫,飄然而立,儒雅秀氣,頭戴白玉冠,麵色白嫩如玉,好一個俊俏風采翩然的小少年,隻是黑夜,沒聽說過,不過這家丁不敢怠慢,看他一身的灑脫貴氣,怎麼也是哪家的少爺公子吧。
“稍等,小人馬上稟告我家老爺!”
聽聞那漸去的腳步聲,黑夜蝶的唇角浮現一抹嘲弄的笑意,人要衣服馬要鞍,如果自己衣衫襤褸隻怕,嗬嗬。
不多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紅漆大門吱嘎一聲大開,一個五十開外的員外領著幾個下人親自迎了出來,“敢問這位公子就是黑夜黑公子,人人盛傳的神醫?”
“正是!”黑夜蝶目不斜視,看似閑適,實則暗暗留心,不熱不冷的點頭,“這位是我的朋友黑陶!”
“請,黑神醫請入府一敘!”聞言,他立時滿麵的笑容邀請黑夜蝶二人。
此舉正和黑夜蝶的心意,於是並不推辭,大大方方的進入趙府,為了心愛的孩子,即使是龍潭虎穴她也無所畏懼。
分賓主落座後,趙員外笑眯眯的詢問,“早就聽聞有一少年神醫,醫術出神入化,備受推崇,沒想到今日趙某竟有福得見神醫的真顏,趙某倍感榮幸,但不知神醫此來所為何事?”
把玩著手上的茶碗,輕嗅著濃鬱的茶香,看著漂浮於碧水中的片片茶葉正在緩緩的舒展開褶皺,黑夜蝶就這麼聚精會神的看著,對趙員外的詢問充耳不聞,客廳內有片刻令人緊張的尷尬。
趙員外尷尬的一笑,將求救的視線轉向黑陶,誰知黑陶隻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靜靜的抿了口茶。
“黑神醫!”趙員外不得不輕咳一聲,提高了聲音。
“嗯!”聞聲抬頭,兩道淩厲而充滿壓迫力的視線頓時掃了過來,黑夜蝶一臉的冷峻,眸光灼灼,“交出孩子!”
“什麼,什麼孩子!”趙員外一臉的莫名其妙。
“哼,交出那個白發嬰孩,黑某即刻轉身離去,否則······”黑夜蝶陰冷之極的冷笑數聲,“黑某可以醫白骨,更可以殺人於無形,畢竟醫毒不分家!”
“這,黑神醫說笑了,趙某府上真得沒有什麼白發嬰孩,如何能交得出!”
“老匹夫,膽敢欺瞞於我!”啪得一聲,濺起一陣清香,茶盞被摔的粉碎的瞬間,黑夜蝶突身暴起,瞬間扣住趙員外的脖頸,一臉的殺氣騰騰。
下人們頓時慌成一團,尖叫嗬斥聲此起彼伏,幾個護院衝進客廳,虎視眈眈的盯著黑夜蝶,卻投鼠忌器。
“老匹夫,說孩子在哪兒,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邊說邊扣緊了他的喉嚨,趙員外一臉的恐懼,臉上呈現一片灰敗之色,呼吸局促,眼看著就要死在暴怒的黑夜蝶手上。
“夜,你掐住他的喉嚨,即使他想說,也沒發說呀!”坐在一邊的黑陶無奈的搖頭,好心的出聲提醒,再晚,隻怕有人要飲恨九泉了。
聞言,黑夜蝶收斂了臉上的戾氣,鬆開右手,趙員外貪婪的呼吸著再次得到的自由的空氣,麵色青紫,不住的咳嗽著,沒想到不過瞬間,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這少年好恐怖,傳言真是不能輕信,誰能想到傳說中的神醫竟然會如此乖張可怖。
“說!”黑夜蝶的一聲怒喝,令驚魂不定的趙員外差點滑落椅下,結結巴巴的解釋,再不敢有絲毫的隱瞞,還是先過了這關再說吧,老命要緊。
“孩子真得不在趙府!”
“嗯!”黑夜蝶厲目一掃,趙員外周身發寒,如墜冰窖,好冷好冰的眼神,比之前段時間闖入他府上的人還要冷酷無情。
“不敢欺瞞公子,府上的確曾經有過一個白發嬰孩,但,但是昨天被人抱走了!”好不容易將話說完,他立刻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