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子軒正在養傷期間,黑夜蝶他們尚未行動,風起雲湧的江湖上卻早已麵目全非,讓本想借助外力的他們隻能另做打算。
蟄伏了近半個月後,東方子軒的傷勢終於完全康複,期間南宮如玉曾談起東方家族,並向東方子軒求證,卻被他完全否定嗎,讓南宮如玉困惑不已,黑夜蝶卻心知肚明,二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這次意外而有所緩和,依舊如霧裏看花般,一個進一個退,一個退另一個就進,始終不冷不熱,黑夜蝶有意放縱黑宇,令黑宇天天纏著東方子軒,同時也暗示他,反正孩子都生了,又有什麼放不開的,隻是這番心思除了黑陶流雲能意會外,身在局中的東方子軒卻絲毫不曾察覺。
這一日,黑夜蝶正在房中忙碌著製毒,為即將到來的惡鬥做準備,房門被人推開,一臉冰霜的黑陶推門而入,周身散發著寒入骨的冷意,令黑夜蝶詫異的抬眉,怎麼了這是。
並不想把這身冷意帶給黑夜蝶,可他卻壓抑不住心頭的憤怒,為某個厚臉皮的男人的出現。
“有人找你?”酷酷的甩下一句話後,黑陶再也不願開口,無奈之下的黑夜蝶隻得離開房間。
久留昏暗的房中,突見秋日刺目的烈陽,她有片刻的失明,待睜眼後,卻發現前方烈陽之下有個光彩奪目的發光體,比秋日的烈陽更加刺眼,讓人恍惚不已。
一身飄逸的月白色長衫,銀白色的長發自然散落,容顏清俊,看似平凡,卻如煙霧輕籠,似仙似幻,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黝黑的雙目中無波無瀾,似海般幽深。
“你是?找我?”黑夜蝶困惑的挑眉,她何時何地認識了這麼個似仙似幻的男人,怪哉?
“非墨,是找你!”男人笑意不變,漂亮的嘴唇輕啟,簡短的回答,卻得到黑夜蝶一個非常沒有氣質的白眼,說了和沒說一樣。
“你究竟是誰,找我什麼事?”丟下手裏的活,跑出來見這麼個美男子,養眼是養眼,但是她很忙好不好,黑夜蝶沒好氣的質問,卻忽略了跟她一起出來的黑陶得意笑意。
對黑陶的笑視而不見,男人幽深的瞳眸中掠過一絲詭異的光亮,讓黑陶心頭一驚,身上的汗毛跟著豎了起來,他又想做什麼。
“鄙人非墨,是黑陶的朋友,應邀前來助小姐一臂之力!”他的話讓黑夜蝶深信不疑,心頭竊喜,太好了,又多了一人幫忙,既然是黑陶的朋友,想來實力不弱。
“如此多謝,隻是我正在製藥,既然你是黑陶的朋友,就請黑陶先招待一下,等我忙完再細聊!”歉意的一笑,黑夜蝶轉身回房,心裏惦記著尚未完成的毒藥。
“如此甚好,小姐先忙,我們二人多日不見,正好敘敘舊!”非墨點頭大方的應允,故意忽視黑陶臉上的怒意。
“誰邀請你來的,哼,說得好聽,哪兒來滾哪兒去!”怒氣衝衝的黑陶粗魯的拉著非墨遠離了黑夜蝶的房間,確定她不會聽到後,厲眉質問,該死的男人,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偏偏還是以如此俊俏的人身出現,這樣他危機感頓生。“滾,哪兒來滾哪兒去,不要打黑夜蝶的主意!”
“非也,什麼叫打她的主意,我和她相處的時間比你們長呢!”非墨閑適的推開黑陶,無視他惡狠狠的模樣,輕言細語的解釋,卻激起黑陶強壓的嫉妒之火。
“想死,我成全你!”暴怒之下黑陶猛然揮出一掌,他被非墨那胸有成竹的模樣激怒了,黑夜蝶是他的愛人,容不得他人再來爭奪,一個東方子軒就算了,非墨竟然也冒了出來。
麵不改色的接下黑陶剛猛的一掌,非墨表情依舊,對黑陶的怒火視而不見,黑陶的暴走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黑陶!”一道青色的人影急射而來,握住了黑陶的拳頭,將他們二人強行分開,“你做什麼,讓黑夜蝶知道了,她會生氣的,再說,此時正值最混亂的時候,此時的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幫助黑夜蝶度過難關!怎麼能再給她添亂呢!”
“我!”見到老友,氣勢高漲的黑陶萎靡了下來,暴動的心強自壓抑,流雲說的不錯,重重的冷哼一聲,縱身離去,既然不能打,那就眼不見為淨。
看了一眼黑陶的背影遠去,流雲暗暗搖頭,是他的終究是他的,不是他的強求隻怕也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