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界域裏還有修煉者羽化飛升的記載,但這顆‘滅亡界域’裏從未有過生物離開的記錄!聽他這麼一說,白羽也懵了。
易前輩當時怎麼就沒考慮到這一點呢?他是仙人,自然不受修煉結界的限製。
可他還是個修煉者啊!除了羽化飛升,就沒有別的辦法離開這裏嗎?那怎麼找別的仙人幫忙魔器?弄得現在就隻剩一條苦修成隕滅神的路了。
是以為他陷入了無盡的苦奈之中。
因為那不單對他即是對易前輩的死後願望都可能有著隕滅性的挫折。
劫後重生的堅毅在這一刻有了難明的磨碎。
“要是升天之力都無法衝破這裏的‘星限’,那我們繼續修下去還有什麼意義?”白羽喃喃自語著。
一邊的老道卻有些不解了。
好像他修行不單是為了升天,還擔負什麼巨大的使命似的。
怎麼在他說出這裏被稱為附近界域群最為可怕的“滅亡界域”時,所散發出的無計和彷徨竟不下於自己?抑或他也有過什麼慘痛的際遇?那就一無所知了。
這幾天,兩人拋帶了道法,一個勁兒的聊天。
主要是老者講述,白羽傾聽。
因為他的故事實在是簡短,除去不講之秘,也就沒多大的趣味了。
熟絡了以後,兩人都在感歎對方所經曆的無計與可親。
蒼雲自己的訴說:蒼雲者,地鳴人。
資質較佳,出身平凡。
邊僻小鎮,係農人士。
二十得妻,夫妻恩愛。
其妻姣美,天妒因緣。
天不作美,其妻病逝。
三年恩愛,化做世別。
僅留一子,名為空兒。
絲許空空,情化隔別。
二五孩三,劈材得寶。
一席布綿,內藏功法。
大喜之後,父子修煉。
兩人聰穎,精進甚速。
空兒骨佳,其父巨喜。
整日心細,拉下修煉。
閑來無聊,出外遊曆。
曆練歸來,兒喪悲泣。
奸人害,流放此。
婚愛喪妻,老來喪子。
人生之大厄運一二。
彼此的講述,牽動了彼此的情懷。
一時間洞中升溫。
美華解惑。
憋在洞中也有了些天。
雖然這裏是碧水幽然,福地洞天,呆久了也總會少掉那種新鮮的氣息。
以前蒼雲並沒有和白羽細講他是如何得救,白羽也隻當蒼雲隨手便把問題解決了。
直到走出地道,看見大半毀損的石林,他才知道當時的形勢絕不會像蒼雲那一般地輕描淡寫。
“前輩。您是怎麼把我帶到這裏的?我看這石窟也沒有什麼暗道啊!”白羽不解道。
“嗬嗬。一般人是想不到這裏的。即是我當初也花了不少時間才發現了這場景妙境!”故作神秘,眯起笑眼。
“哎呀!前輩啊。您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啊?!”嗬!想不到他還有這麼一麵啊!手指碧波,飄身縱入。
“你跟緊我,就會明白!”幽深的碧水,使白羽的視覺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要不是蒼雲在前麵帶路,他還真不知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出了碧池,白羽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前輩。不知道這碧水和滴入我口中的汁液有什麼共通嗎?我神奇地感覺到兩者之間有著某種說不出的關係!”“你要讓我說,我也說不明白它們之間的關係。這是一片神秘的海洋,它隱蔽在了世中,卻又於世間相連。要不是我被傳送到這裏,我想是很難發現它的存在。似乎你們這裏的人在我以前還沒人曾踏足這片石土。出了地道,饒過石林即是那片隱世的美華。至於它是怎麼和石窟相通,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或許是順著石縫滲進來的也說不一定。但有一點能夠肯定,筍柱上滴垂的汁液絕對有著大大的妙用。百餘春秋間,也滴不了半碗!”慈眉一轉,“不過你小子命倒是出奇的好。背你回來時,它竟然提前融汁了。要知道在過去的幾百餘春秋裏,也可是很守時的。每百餘春秋滴上那麼小半碗,我老人家就當成了美酒爽飲了。入腸之後,生機勃發,還有著去疾護體的效果。當真是妙不可言!”白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