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就在默默祝福銘晨以後,離山返回了新月的寢宮。
雖然仙派威懾天問,但舉派上下也不足十人;而素來的心高氣傲怕是也招不到什麼人。
而白羽三年後步陣時所需的主體,依然是那些數以百計的金丹小修,所以他的當務之急即是提升自己的功力和麵向天問、廣尋征集。
固然的有了隱山的相助,先不論銘晨屆時是否出關,八副也已定奪到四位。
一回到皇宮,白羽就接到了昆林的彙報。
征集之事一時嘩然,不過帖榜的時日還過短暫,就沒接到什麼人的登仿。
但想來三年的時間也能征集到不少。
如今可可也似銘晨一般入定不醒,白羽周邊也就沒什麼感情細膩的人。
加上老道已湊足了八副之五,而征集一事又急不得隻能慢慢的來,現階段任務還是想辦法盡快把自己的境界提升到合體。
至於三能之內能否晉升合體,那可就不是他所能說了算的啦。
正所謂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老天與雪山的意見不合,那他白羽就要放手一搏。
無關成敗,他已無愧。
眾人皆知功力的提升是靠日益間的慢慢積累。
誰都別想一口吃個大胖子。
如果說佛家裏的頓悟能讓人的境界連升幾期,那麼在功力上即是提點都非一朝一夕所可完成。
要不那些武學天才和修煉奇才也用不著費一般一半的力,直接坐化便可成神,所以說此刻的白羽很是苦惱。
如果光靠個藥物就能將功力提升,那麼他也用不著發愁了。
可及時是靠藥物將功力提升,境界上不去還大有根基不穩的隱患。
不發作則已,發作起來魂飛魄散都大有可能。
又是以他並不急著提升功力,而是聯想著能在什麼時空突然妙悟點什麼。
最好直接妙悟的突飛到合體,再吃上點仙丹就萬事大吉。
但說來容易做來難,頓悟頓悟又豈如街頭擺攤那一般好遇?說不好聽點如果某人不淑,怕是他一輩子都別想染指。
但好運當頭涼口水都能成聖露的喝,此刻的白羽正得享著這樣的殊遇。
三日前他返回了幽穀,獨自一人依溪靜躺著。
修煉上的煩心使他頗感疲倦,但冥冥中已不隻是為了守護魔鏡。
他的眼前似明似暗閃爍出一條前人所未曾走過的路。
一條看似荒唐卻韻味無盡的玄奇之路,似乎正有什麼冉冉的向他招呼。
新月的無解,他又返回了這片生他的故土。
或許隻有這裏才有解,又或許什麼都依然。
但顯然命運之線偏選了他。
仙穀裏的霧幻幽明不知不覺的陶冶了他向善的一麵,胸中的煩悶亦隨然一掃而排空。
些年來的暗黑沉積再難作祟,但那少許完全傾融的卻沒有法分離。
空靜玄明是白羽此刻心隕滅神的最好寫照。
雖不至大徹大悟,也在心境上勘探的更為幽遠。
三日的靜躺,心致靜而功法自然。
提高後的心境卓然可見,那是一種莫言的奇妙。
幽幽然奇妙通觀,卓卓然天地通悟。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眾生得一以生。
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發;神無以靈,將恐歇;穀無以盈,將恐竭;眾生無以生,將恐滅。’隱隱兩句道家經文正時的解合著白羽此刻的心境。
再見他時已是介乎出竅合體之間的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