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棟沉默,繼續裝死。
嚴小方不急不慢地踢著他腦袋,隻見他腦袋像是撥浪鼓似的,嚴小方向左踢他向右躲,嚴小方索性踩在他腦後勺彎腰道:“爽不爽?”
“小師兄,有點人性好不好?我療傷著呢,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鞭屍啊!”陳文棟甕聲甕氣道。
“起來,趕緊,繼續打過!”
“打不過,不起來。那曳戈是魔族的吧,這肉身之力誰能頂住?”
“看你之前裝逼裝的那麼認真......我頂你個肺哦!趕緊給我起來!”
“起來還是打不過啊,索性就這樣暈了,還有點顏麵!”
“一招給人趴下了?這樣還有顏麵?”
“……反正你怎麼說我都不起來了,我要把這地躺出水來!”
“少廢話,起來再暈!”
場外的人早已經耐不住了,看到了兩人嚴小方低頭絮絮叨叨說著什麼,都心下更疑惑起來,對之前紳虛的那句呐喊都有些相信了。
最後陳文棟瀟灑起身,他很是淡然,完全看不出他像是受了傷仿佛就跟沒事人一樣。他向眾人道:“好久沒有這樣貼近過大地了嗅到泥土的芬芳了,心下有些貪念,讓大家久等了。”
他又向曳戈叫囂道:“如果師弟就隻會這點微末的體術,那麼這場比試也就不用打了。”曳戈看著陳文棟心下有些驚疑,猜想陳文棟可能有什麼殺手鐧!
嚴小方回到場中宣布重新開始。
曳戈嚴陣以待。
陳文棟看到曳戈擺出陣仗,手一顫,捂著額頭,臉上一副我要死的樣子,腳下晃了晃,“嘭”倒地不起。
場外眾人更是不解,“這麼還沒開始怎麼就倒下了?”
嚴小方一臉緊張跑到陳文棟身前,探了探他鼻息,摸了摸他額頭起身朗聲道:“天氣炎熱,陳師弟中暑了,此局曳戈勝!”
“嘩……”看台上眾人頓時炸鍋了,“怎麼就中暑了?中暑是什麼感覺?”
紳虛早就受不了,他聽到嚴小方的宣講,早就氣炸了,他脫下腳上的草鞋朝著嚴小方就丟了過去道罵“我了個擦!修行之人還他媽的能中暑?你當我是傻逼?嚴小方你個黑哨,趨炎附勢,阿諛奉承……”
廣場一陣沉寂,大家都被紳虛這廝強悍的噴子氣場給震撼住了,他的草鞋穿過了炎熱的空氣,飛在青龜石廣場上的地麵倒影出裏麵一層黑黑的泥土,飛揚著的土屑如天女散花,最後以漂移的姿態倒掛在嚴小方那自己引以為傲的堅挺著的鷹鉤鼻上……
“闖大禍了……這個傻逼。”眾人心中大都如此想道。
嚴小方也被這幕給鎮住了,過了半向他才緩慢地取下腳上的鞋子,他麵色平靜語重心長道:“這麼大人了,怎麼不注意衛生?晚上我去給你洗洗腳!”
“咕咚”紳虛使勁淹了口唾沫,他被嚴小方這句話驚的有些回不過味了。“洗腳?小師兄要給我洗腳?”
“紳虛哥,我覺得你明天身高會變化……也許會少上一尺也說不準。”
“為什麼?”
“因為小師兄要給你洗腳啊!我估計他把你腳地板能用他的銀弧劍給刮下來!所以你個子就和我一樣高了……”
“靠……我……”紳虛失神地坐了下去,屁股一陣刺痛,他伸手摸了摸屁股,兩手都是粘稠的獻血,他痛苦地道:“我的人生為何如此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