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妖一狗,進了郡沌城城。四女趕路兩天自然受不了路途的風沙,要沐浴梳子而曳戈所救的這個妖族青年還處於昏睡狀態,生死難料,故而他們一行人在郡沌城裏找了個差不多的客棧暫且住下,稍作休整。
曳戈背著狼族青年進了客房,入門是茶桌,兩側靠牆是兩張大床,窗子對麵是一個梳妝台和一個窗子,房間簡約樸素。曳戈要來了熱水幫他清理傷口,這才發現他的左腿處一根大拇手指粗細的鋼釘,曳戈估摸了下這枚鋼釘應該是刺穿了他的腿骨,他看了眼還昏迷不醒的狼族青年,手上一股暗力抓住鋼釘一端猛然一拽,一團碎肉被拽了下來,但是卻並沒有流什麼血……
狼族青年被追殺了整整一個月,但是他硬憑著一股狠勁,衝出重圍從齊梁逃到了鳳麟洲,最後傷勢爆發,倒在了一處沙丘下,他的意識開始模糊,他很不甘心,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他走向死亡……他意識錯亂,他看到了岸邊的小山上有一抹雪白,一片血海中顛簸起伏,他看到了一拚了命直朝著岸邊遊蕩,他終於清了了,那是一個女子,一個身穿是一個一身紫色衣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令人矚目的是她的頭發也是紫色,發絲粗而順暢如瀑布般傾瀉到了她的小腿彎才罷休,她的目光散落而沒有目的........這不就是雍州城城頭的宋美人嗎?
忽然間山穀崩裂,巨浪滔天,疼痛,他像是岸邊落下的巨石砸到了一般,疼痛,撕心裂肺的痛……
“你醒了?”
狼族青年睜開了眼,猛然衝入他眼睛的亮光讓他微眯著眼,他奮力看清了他身前有著一個青年在幫他處理傷口……
他咽了口唾沫,醞釀了許久終於才發出了聲音“你……救了我?為……何?”話出口他才駭然發現自己居然如此沙啞,虛弱,他有種又死了一次的感覺。
“為何?”曳戈皺眉道:“救人也需要原因嗎?我是個醫師……有什麼需要喊我,我去幫你熬點藥。”
狼族少年躺在床上喃喃道:“是嗎?救人原來是不需要理由的……”腦子又開始會亂,他再次陷入了會睡。
曳戈熬好藥幫他服下後,天色已是黑了下來,他們準備明日在這裏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出發。曳戈剛覺得有些無聊,涼紅妝就推門而入了,她頭發還沒幹,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曳戈坐在茶桌旁看了她眼笑道。
涼紅妝先是一愣,緊接著巧笑如言道:“剛才想我了?”
“沒啊,我剛才想難得清淨一會兒,結果煩死人的你就來了。”
涼紅妝皺了皺瓊鼻罵道:“說一句想人家了,你會死啊?”說罷,走向床邊看著狼族青年昏睡的樣子道:“他該不會是都死了吧?”
“很難說!我此刻判斷不出他是普通妖族,還是一個有修為的妖族,看他昏迷不醒應該是有些修為,所以極難恢複。這些外傷以妖族強悍的體質應該是死不了的!”曳戈麵色沉重地走到床邊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涼紅妝歎口氣道。
“紅妝啊!回來,睡覺了!”秋君月大喊聲從斜對麵的客房傳來。
涼紅妝跺了跺腳,嬌嗔道:“要死了,這麼大聲……真是的,這就等不及了!”她出門時臉卻紅了起來。
曳戈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探了探狼族青年的脈息去了對麵床上打坐修煉了。《詭道訣》運起,周圍若有若無的靈力慢慢被他的經脈吸入流進丹海,他那一千一百丈的丹海沉穩而遼闊,周圍的八個巨大漩渦,如碉堡似的,隻有其中一個裏麵顯得風起雲湧......
到了半夜突然一人破門而入,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撲進了他懷裏,曳戈不用看聞了聞她身上的香味,歎了口氣道“又怎麼了?大半夜跑來……哎,你手怎麼這麼灼熱,大半夜用了烈火掌了?”
涼紅妝嘻嘻縮縮穿好了衣服嬌嗔道:“還不是她們要我用烈火掌摸她們……居然還蹂躪我……”
“摸?蹂躪你?”曳戈有些不明所以道:“那怎麼?睡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