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血債血償(2 / 2)

海獸滑翔至地麵,一閃而過,從中飛出了幾道人影, 共有七人,五男一女,正是涼紅妝他們一行人!

鳩、藕、無相、幺小七他們四人也都是氣息都是虛浮不定,其中無相和鳩傷勢最為嚴重,很顯然都是在東封寺佛主的一指之威下造成的。

還有在地上躺著兩人,正是滿臉血跡的畏先和斷了胳膊的畏血,他們眼神通紅地盯著麵前麵前幾人,如同厲鬼一般,但並未說話。

忽地一道刀芒劃過,一顆大好頭顱像是在空中飄飛的酒壺,洋洋灑灑地朝下揮舞著殷紅的血跡。畏血的瞳孔裏倒影著的是一個嬌俏的人兒,似乎她的身影還是沒有手裏的刀大.......

沒過一會兒,從空中又是飛掠來的一口漆黑的個棺材,棺材上坐著一人,正是瀛毒,此刻他氣息萎靡,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棺材落地,他從蓋子上跳了下來道:“這裏離那兒距離並不遠,在這兒休整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鳩的麵具下,看不出他的表情,他朝著前麵一人揚了揚下巴。

瀛毒轉頭看到了前麵手提大刀,一步一步走進畏先的涼紅妝,心頭會意,不再多言語,折身向棺材那裏走去,道:“鳩,打開棺材……別把幽安給悶死咯……”

涼紅妝自始至終眼睛就沒有從畏先的腦袋上離開過,這個熟悉的地方,這個熟悉的場景,讓的得她當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地往外湧若不是畏先的那一掌,若不是畏血的私下通風,若不是畏化的貪婪……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如今她隻能一刀一刀地將這些可恨的禿驢砍了,畏化、畏血已死,再殺了他,這才方能消解她心頭之恨!

畏先看到畏血的腦袋滾落到了他的麵前,他反而是麵色平靜地看了一眼涼紅妝,收回目光卻是看向了無相,道:“你可是畏顏!”

無相不為所動,忽然抬手摘下麵具,聲音幹澀道:“是,我現在叫無相!”

麵具下那是一張霸氣威嚴的臉,不過雙眼裏卻是飽經滄桑。

“為什麼?”畏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猛地像是受傷了的獅子,咆哮道:“你是無畏僧之首,但是你卻帶著斷鴻血屠了十四無畏僧?我問你你可經受的住良心的折磨?”

此言一出,涼紅妝心頭微震,但是反觀鳩、幺小七幾人卻是一臉淡然,他們應該很早就知道這個事情。

無相一臉平靜,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瀾,待得畏先咆哮過後,他張嘴道:“我曾經叫畏顏,現在叫無相,可我最開始叫梁貞!”

話罷一掌拍在了畏先的手掌上,畏先的戒指爆裂,其中一顆青色不規則的石頭跌落出來,佛陀舍利,那是一顆佛陀舍利。

“這個佛陀舍利,當年你就帶在身上,當時可曾想過給我過?我的好師弟。”無相麵容平靜,可是雙眼裏仍是起了一份波瀾,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壓出來的。

“梁貞........紳皇後……”畏化的表情猛然緊皺,然後滿麵不可思議,到最後恍然、痛苦、平靜,他喃喃道:“宿命……原來你是他……那麼這一切還真是一場因果。”

此時涼紅妝已經走到了半坐著的畏先跟前,她看到地上的那鵝卵石大小的佛陀舍利,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走到跟前將之撿起,她手裏的大刀泛著幽冷的刀芒……

畏先此時反而是一臉平靜,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袈裟衣角,咬牙將自己的身體艱難地坐正,儼然如同一個寶相莊嚴的佛陀。他看著麵前的涼紅妝,道:“佛家講因果,今日之局是我們那日貪婪之因……施主,你覺得他的因,真的在我們這裏,還是在 的太乙宗?”

涼紅妝冰冷的嘴角劃過一絲鮮豔的微笑,一腳踹在了畏先的胸口,畏先整個人翻滾了十丈遠,跌落到了斷天涯的山崖邊上,下麵便是布滿毒瘴的觴情穀......

涼紅妝咬牙切齒地道:“他的因,在你們整個人族!”

她的身影飛掠而過,一抹巨大的刀影劃過,殷紅的血跡揮灑在了山峰的邊緣,有著少許濺落在了涼紅妝白皙的麵頰,還有著一些落入了殤情穀中!

涼紅妝站在斷天涯邊緣,她的長發被山風淩亂吹舞,配上那一身破碎的黑袍,整個人仿佛隨時都會被隨風吹走!

“蟄伏與忍耐,等待與守望,時光不曾遺忘,我的仇人我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