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紳虛!”
水潭邊上的眾人也是疑惑回頭,看了眼在台子南邊的曳戈,又是看向北邊已經走了一半路程的紳虛!
紳虛微驚,抬頭看去見到南邊的曳戈,仔細看了兩眼,隱隱有些熟悉,但是並不認識,頓時冷聲道:“道友,喚我何事?”
“道友?”曳戈聽著他熟悉的聲音,方才的迷惘轉為滿滿的憤怒,他敢肯定,他敢確定,麵前這個長高了的紳虛,這個中洲紳家的少主,就是和他在一起同吃共寢了三年的師兄弟,紳虛!
為什麼他沒有死在長生宗的那場大火裏?為什麼那日突如其來滅宗之人中有紳家的人?長生宗所有所有的人,包括鍾無期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掀起來這場莫名其妙滅宗原因!可是他現在知道這其中定然有紳虛的影子,也許他不是主謀,但定然是紳家的一個暗樁!
曳戈恍然記起當年和林校,邊夢嬋和饒猛,一起晉入核心弟子,進入後山看到了巨大無比的護宗神獸玄武的時候,大長老告訴他這是開派祖師龜天壽的坐騎,是從仙界而來蟄伏守候等待有緣人的!
在得到玄武印後,他們四人都不是玄武所等待的人,大長老也向他們下了死令,玄武的存在不允許告訴任何人!
可是他告訴過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紳虛!
也許所有的推論都隻是曳戈胡思亂想下的一味猜測!長生宗滅宗的原因是諸多因素參雜的結果。可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紳家參與了,紳虛參與了……
那麼從始至終紳虛進入長生宗都是有目的的,紳家的族印與妖獸有關,紳虛從從曳戈嘴裏得知玄武的存在後,沒有多久災難就發生了。
“我該怎樣麵對你,我昔日的同門,昔日的兄弟?”
紳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嗡”的一聲炸響開來,習慣性地向他右手上看去,望到那瓊玉扳指時,全身像是被雷電擊中,整個人呆呆地立在原地!
曳戈的耳中早已經沒了其他聲響,眼睛裏隻有麵前的這個人,在他說話之後,一步一步便是朝著紳虛這裏走了過來!
一步一步,很快兩人相距越來越短,在曳戈走過水潭邊緣的時候,他從瓊玉扳指裏取出了暴雨梨花槍,眾人都是疑惑地看著他,看著架勢這個青年似乎與這紳家的少家主有著深仇大恨!
“你為什麼在這裏?當年你為何入宗?”曳戈終於開口,他多麼希冀紳虛能給他一個合理的借口,可是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腦海中迅速翻騰的細枝末節已經決定了這句話徒勞無功。
“幸好你還活著……”紳虛眼眶微濕,他嘴唇幹澀道:“當年我……我……對不起!”
“對不起?”曳戈閉目,複又睜開,雙眼猩紅,唾沫橫飛大喝道:“一句對不起可能換回一百零七條性命?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你所有的過錯?一句對不起我就該原諒你?這世間有些事道歉根本衡量不了!”
“當年之事各種勢力交織下的結果,可以說是是大勢所趨.......即使沒有我,也隻不過是會拖延時間而已,結局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紳虛情緒恢複了不少,語氣窒澀地對著曳戈如此說道。
“當真是理所應當啊!當真是大勢所趨啊!”曳戈突然滿身戾氣,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機蕩漾在心間,腳下一動,手提長槍,瞬間朝著紳虛飛奔而去!
“找死!”紳虛跟前的那名灰衣老者一步邁出,擋在了紳虛身前,作勢就要出手!
“三叔,你讓開吧!這是我和他的事........終究是要麵對的!”紳虛平靜地說道,他手裏出現了把青色的重劍!
灰衣老者皺眉退開,此刻曳戈已經是悍然來襲,黑色的衣裳,黑色的的槍身,隻能是看到那碩大的槍頭彙聚著的紅色靈力,如同流星一般砸向了一動不動的紳虛!
“這氣勢當真是悍勇!”
“嘖嘖,可惜腦子不好使啊,和紳家少家主剛上了,能有好下場嗎?”
“且不說不可能打贏這個風頭正勁的紳家少主,就算打過了這紳家來此禁地又豈是表麵上這些實力?”
原本在水潭周圍的大多數人目光都是看向了將起爭鬥的兩人,但有著許多天驕如梅妝,無憂宮三子等人,根本就沒有望這邊瞅上一眼,專心致誌地盯著眼前古怪的水潭,希望能尋出規律來取出水潭中的珍寶!
紳虛對曳戈的了解可謂知根知底,他深知曳戈的肉體之力強的離譜,並不想個他近戰!在曳戈襲擊而來的刹那,便是蜻蜓點水,飛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