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英苦笑:“怪我魯莽了,我隻是有些不服氣,這才主動出手,餘兄弟請不要生氣。”
她雖是女子,可是在門內卻是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門內長老一致看好她能突破到內勁,她也一向以門內領軍人物自居。
所以門內派他們來找餘澤的時候,她一百個不願意。她心裏認為,就憑她和孔無風就已經能夠確保在比武大會上奪魁了,還需要一個外人做什麼。
可現在被餘澤一招擊敗,人家還沒用盡全力,這下她徹底服氣了。
她這麼一說,餘澤質問的語氣不由得一滯,人家態度誠懇的道歉了,他也不好逼人太過。
寧子英雖是女人,卻不矯揉造作,性格直接,餘澤不由得好感大增,也不好再怪罪:“我隻是有些奇怪,我們之前並不認識,為何你會不服氣我?而且一上來就動手,要知道我們練習的可是八極!”
餘澤這麼說是有根據的,自古八極不上擂,這是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下來的一句話。
因為八極拳剛猛威烈,很容易出手傷到人,所以八極拳手之間一般很少切磋。
哪怕兩人實在技癢,約定動手,最後被傷到的那一方也不得有絲毫的怨言。
孔無風有些尷尬的道:“那個,餘兄弟,我師妹她受了些傷,不如請我們上你家坐一下?我也好替她醫治一下。”
餘澤一拍腦袋:“這個怪我,來,趕快請。”
回到餘澤家裏,孔無風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一套金針,出手迅速的給寧子英紮了幾下,然後又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搓揉她的手臂,最後雙手猛的一拉一扳,竟然一下就將寧子英的斷臂接上。
餘澤在一旁看得大為驚奇,想不到這孔無風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金針治療,餘澤也聽牧爺爺說過一點,一定要從小練習,才能做到認穴準,下針穩,否則一個差池,誤紮了穴位,那可就是一條人命。
現在社會上那些所謂的中醫,懂得也隻是皮毛而已。
孔無風又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給寧子英吞了下去,很快,她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腫。
餘澤一歎:“想不到孔兄竟然還是醫道高手,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孔無風謙虛道:“高手愧不敢當,略知一二而已。”
餘澤也沒有再客套,直接問道:“孔兄,不知現在能不能將我的疑問解答一下?”
他總覺得孔無風、寧子英二人有些怪異,言行舉止都跟現在社會好像有些不融洽的感覺。
孔無風笑道:“餘兄還真是心急,那好,我現在就一一說清。”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再組織語言,過了一陣,開口道:“餘兄也是練的八極,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八極三係六門?”
“三係六門?”
餘澤一怔,這個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他自小跟隨牧河修習八極拳,但牧河卻很少跟他說過師門來臨。
孔無風道:“八極這門拳法自古流傳下來,距今已有近千年曆史了,但是祖師爺到底是誰,一直是爭論不定的話題。”
“爭論到最後,誰也不服誰,所以就分成三大派係。”
“奉武當張三豐為祖師者,為一大派係,分陰陽兩門。”
“奉清代河南焦作月山寺住持張嶽山為祖師者,為第二派係,分天地兩門。”
“奉明末一名叫“癩”的雲遊高人為祖師者,為第三派係,內分乾坤兩門。”
餘澤聽完後大感驚奇,想不到他所修習的八極拳竟然有這麼複雜的來曆,隻是不知道牧河是屬於哪一個派係的。
孔無風繼續道:“六大門爭執了幾百年,誰也不服誰,最後定了一個規矩出來,每五年巨型一次比武大會,決出優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