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三人一直在靜室中聊了三個多小時,期間華靜茹也加入進來。
李牧很識趣的並沒有進來打擾,直到宴會散場了,他才禮貌的敲門進來,同餘澤等人聊了一會。
十一點多的時候,餘澤等人告別離開。
葉冠源很爽快的答應了和李牧合作的事,讓他欣喜若狂。他不是笨人,很明顯這是因為餘澤的關係,所以他對餘澤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第二天,餘澤很早就來到了醫院,一人獨自坐在盧徽音床前發呆。
醫生說,就這一兩天之內,她就會醒來。
餘澤發了愁,盧徽音昏迷的時候,餘澤巴不得她能快點恢複蘇醒,可當事情要發生的時候,他又有些猶豫。
因為他不知道如何麵對盧徽音。他不是傻子,也不是他自戀,盧徽音奮不顧身的替他擋子彈,這本身就能說明很多問題。
隻是二人才認識沒多久,餘澤根本就沒往這方麵想過。
正想得出神,病房的門被一把推開了,一行人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黑色休閑西裝,麵色冷峻,臉龐猶如刀削一般的男子,他的步伐沉靜有力,龍行虎步般。後麵跟著四個人,每一個人的身材都算不上高大,但是卻非常勻稱,具有爆發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音音!”
麵色冷峻的男子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盧徽音,麵色陡然一變,幾步跨到盧徽音病床邊。不過他雖然著急,但是卻很冷靜,並沒有一味的手忙腳亂。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盧徽音,又看了看床頭的儀器,見一切穩定後,臉上焦急的神色緩了下來。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餘澤剛剛又想得入神,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等他站起來想要打招呼的時候,卻發現冷峻男子已經死死的盯住他,一雙眼睛射出讓人懼怕的寒芒。
“說!音音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冷峻男子開口了,語氣冷漠,帶著一股子寒意。
餘澤心中一動,聲音很熟悉,就是那天跟他通話的那個男人。
不過他那天隻是說了盧徽音在錦江,並沒有說她在醫院啊,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勢力竟然這麼大?能一下找到醫院來?
餘澤道:“請問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告訴我,音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冷峻男子無禮的將餘澤的話打斷,態度冷漠,語氣咄咄逼人。
餘澤眉頭一皺,臉色微沉,不過想到這人或許是盧徽音的親人,也不想多計較,麵帶歉意道:“對不起,盧徽音是為了我擋了一槍,才會弄成這個樣子的。”
他話音一落,頓時感到一股毫無掩飾的殺氣翻湧而來,仿佛要將他吞沒一般。
“找死!”
冷峻男子怒氣衝天,一步跨了過來,像一頭暴怒的凶獸。餘澤本能的想要動手,可一想到病床上的盧徽音,又想到這人可能是盧徽音的親人,所以身體的戒備散去。
跟著,一拳狠狠砸到餘澤頭上,力道之大,竟將他打得一陣精神恍惚。
餘澤腳步踉蹌,搖晃著有些發懵的腦袋,可還沒等他清醒,冷峻男子竟然又是一擊側踢,一條大腿仿佛鞭子一樣,狠狠的抽了過來。
砰!
餘澤一百五十多斤的身體竟然直接撞到了牆上。
冷峻男子得勢不饒人,黑著臉再次衝了過來。
餘澤此刻清醒了不少,手掌一拍地麵,一個瀟灑的半空旋轉,站了起來。
“夠了!”
他不想和盧徽音的家人動手,但是也不代表他會束手就擒。
冷峻男子並不答話,雙眼通紅的盯著餘澤,又是一拳砸向他的胸口,力道十足,如果被打實的話,估計胸口骨都要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