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安木元怒極反笑,餘澤一番話將他潛藏在心底的卑微刺激到了,兩年前,他女兒被冷家抓走,他求爺爺告奶奶,受盡屈辱也求不到人幫忙,老婆被打傷,特也是無能為力,隻能暗自歎息。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安木元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可憐人了。
從那件事之後,時間已經過去兩年了,這兩年間從來沒有人敢當他麵再說出這種話。
他雙眼血紅,帶著一抹瘋狂:“餘澤,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你講笑話的功夫也這麼厲害。”
餘澤淡淡道:“笑話?無所謂,我隻是告訴你一個道理,安家,我覆手可滅!”
語氣平淡,卻透出一股毋庸置疑的霸氣,讓人有種莫名的信服感。
安木元一震,回憶在腦海中閃過,心底升起一絲恐懼,但很快便被無上權利欲望覆蓋,猙獰著臉道:“好,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滇南四鬼,上!”
話音一落,四個黑衣人突然暴起突襲,袖子中同時閃出匕首,閃爍著寒芒,如同勾魂的燎刺,朝著餘澤攻去。
四人分站東、南、西、北,四大方位,手臂如同靈蛇般晃動,短短的匕首竟然舞出一片光幕,殺機畢露,將餘澤所有去路同時封鎖。
這四人身法詭異,一齊動作之下,竟然有種連體人的感覺,並且手段莫測陰險,且強橫無比,比之先天巔峰猶有過之,無論他從哪一個方向發動反擊,都會麵臨其他三處的攻擊。
圍觀群眾何時見過這種情況,一個個呆愣著,驚歎不已:“天呐?這是在拍電影嗎?這麼神奇?”
“這,這真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區區四把匕首竟然能造出這麼恐怖的威勢?”
“都已經退出二三十米了,還是感到頭皮發涼,皮膚都有種被割裂的感覺,這太滲人了。”
“原來,武俠小說中描述的都是真的,這世上真有神功。”
“這個叫餘澤的乞丐,不,年輕人危險了。”
“唉,惹到安家,還能有好,剛剛好心勸他離開,他逞強不走,現在知道錯了吧。”
安木元狠狠一笑:“哈哈,餘澤,我知道你有擊殺先天巔峰高手的實力,但滇南四鬼的合擊之術卻是同時斬殺過兩名先天巔峰,這下我看你怎麼躲!”
餘澤在眾目睽睽之下頂撞他,並且絲毫麵子不給,若是他不死,南通,還會有人畏懼安木元三個字?
安小慧也爬了起來,握著肥拳,臉上的肉都擠到一塊了,幾乎隻剩一條縫隙的眼內露出凶光:“小畜生,敢打我,死去吧!”
光幕閃耀,散發著冷冽的殺意,皮膚都已經感受到涼意,眼看就要將餘澤攪成肉醬,他才不慌不忙的握住了拳頭。
“先天巔峰?我早已不是!”
話音未落,拳頭已經朝著光幕的其中一點輕輕砸了過去。
這一拳軟綿綿的,看上去毫無力量,就像是以血肉之軀去跟那鋒銳的刀光碰撞一樣,有去無回。
滇南四鬼同時陰測測的笑了起來,不約而同的將功力催發到極致,光幕也劇烈顫抖起來,就猶如平靜的湖麵激起波瀾一樣,銀光璀璨,美妙不已。
但,包括圍觀群眾在內,都不會覺得好看,因為隔著老遠就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
眨眼間,拳頭已經撞上了光幕。
很安靜的竟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光幕就這麼停止了。
四把匕首同時飛散出去,差點插到圍觀人群。
餘澤緩緩收回拳頭,和煦一笑:“安家主,你還有人嗎?不如一起上?”
話音一落,滇南四鬼的胸口忽然同時爆開,血霧噴灑,在璀璨的夜光下,無比妖豔,比之吳導演的暴力美學還要暴力美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