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的笑容很平和,甚至連一點殺意也沒有,但是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和他一起來的同伴正躺在樓下草坪上,生死未知,但他卻看都沒有去看一樣,心腸之冷血可見一般。
餘澤的臉色凝重了起來,這個天照的實力和鬼手一樣,都是金丹中期,但他卻是一個血脈修士!
血脈修士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有可能出現變異,誕生一種特殊的能力,並且,這些特殊的能力大為迥異,幾乎沒有雷同。
天照變異的部位應該就是眼睛,擁有一種瞳術,隻是,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特殊能力。
據外公蕭天放說,某些血脈修士根本就不能用正常的修為境界來衡量,因為他們那些詭異特殊的能力,往外會給戰局帶了致命的變化。
“不要慌張,我是很仁慈,不會像鬼手那樣動不動都要吃人心髒,我可是一個和平人士。”
天照一直沒有再用腹語說話,但他本人說話的聲音聽上去卻像是有一種奇特的魔力一般,總會讓人心神不穩。
餘澤道:“仁慈?這些話自厲鬼宗人的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可笑,你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作為四大鬼宗之一的厲鬼宗,光是修煉的功法就讓人憎恨了,更不用說修煉了厲鬼宗功法後,人的性格就會變得乖張怪異,殘忍血腥,人命在他們眼中甚至不如一些畜生。
天照笑道:“你不信?那你回想一下,從始至終我有沒有對你動過手?”
餘澤忽然一驚,猛然看向天照,他想起來了,天照確實是一直沒有動過手,因為,他的手放在身前,用一條怪異的繩子綁著。
“是吧,我沒騙你吧,正因為我是個仁慈的,愛好和平的人,所以我才綁住我的雙手,不讓它沾染血腥。”天照一臉微笑,說著還把綁著的手舉了起來晃悠了一下。
餘澤瞳孔猛然放大,因為在天照舉起雙手的一瞬間,他看清了綁在天照雙手上的那根“繩子”,上麵沾染著一些幹透了的血跡,那是一根筋,一根人的筋!
他胸腔的怒火瞬間點燃,聲音沉悶無比,就像是一個隨時會爆發的炸彈:“你混蛋!”
“不要生氣。”天照仿佛沒有感受到餘澤的怒火,慢條斯理道:“正如我剛剛所說的,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士,但有時候脾氣不好,所以上次不小心殺掉一個宗武境後,我用他的腳筋和手筋做成了一條繩子,綁在我的手上,時刻提醒我能隨便動手,不能太過暴力。”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殺掉一個宗武境的頂尖高手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雜碎,給我準備受死吧!”餘澤一把扯掉身上已經襤褸的衣衫,眼中射出一股銳利之光,鋪天蓋地的強勁威壓朝著天照席卷而去:“解決了你,我一定找時間親自上厲鬼宗,將剩下的雜碎一個不剩全部殺掉!”
他聲音冰寒得沒有一絲情感,厲鬼宗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人神共憤。
天照道:“你看看你,太激動了,有什麼事情不能用和平的方法解決,何必要打打殺殺的呢。”
餘澤怒極反笑:“是嗎?我倒是要聽聽看,你有何高見,莫不是你還能放過我不成?”
天照隨意道:“放了你當然不可能,你怎麼說也是殺了我厲鬼宗的人,雖然他們都是垃圾,但再垃圾也不能由外人殺,所以你還是要死的。”
餘澤冷笑道:“那我倒是前所未聞了,你要殺了我,還想用和平的方法解決,我倒是要聽聽你的高見。”
天照歪著頭想了一下,眼睛一亮,道:“不如這樣,你站著別動,然後我用一種特殊的秘法殺死你,保證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也不會搞得鮮血四濺,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