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笑道:“葛神醫,在下末學後進,想要觀摩觀摩您的無雙醫術。”
葛常清一聽,立刻露出不屑:“我葛某人的醫術,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看的?出去!”
汪家的人留在這裏他還無話可說,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子就想近距離觀摩他的醫術,癡心妄想。
餘澤道:“葛神醫,不會這麼小氣吧,隻是看看而已,又沒有什麼,再說,提攜一下後輩,對於您的名聲也好啊。”
他也不介意葛常清的明嘲暗諷,臉上依舊掛著笑容。
葛常清露出一絲不滿,道:“哼,我葛某人的名聲還需要宣揚嗎?再說,我葛某人醫者父母心,也不是那種貪慕虛榮之人。你我道不同源,無須多說,出去。”
汪瀟琴為難道:“葛神醫,這位是我的朋友,讓他看看也沒什麼吧?”
現在她在這裏代表的是汪家的臉麵,餘澤既然是他朋友,若是被葛常清趕出去,她汪家臉上也無光。
鄭禹城則朝餘澤訓斥道:“不是說了讓你別說話嗎?葛神醫是你能議論的嗎?不知輕重!”
頓了頓,又朝葛常清道:“葛神醫,這小子也就是個不學無術之人,就算讓他看,他也看不懂,就留他在這裏吧。”
葛常清略微一沉吟,道:“行,幾人鄭公子和汪小姐開口了,我就勉為其難,讓你待在這,但是記住,我診斷的時候絕對不準出聲!”
許多醫道大家都無法窺視到他的醫術奧妙,餘澤這個毛頭小子在他眼中更是不值得一提,他之所以這麼做,隻不過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而已。
餘澤也不介意,點點頭,靜立到一旁,臉上古井無波,看不出在想什麼。
葛常清這才一肅臉色,走到秦觀妻子床邊。
他先是仔細觀察了一番秦觀妻子的麵色、舌苔等處,而後又屏住呼吸附耳傾聽,最後又伸手搭到秦觀妻子的脈搏上感受脈象。
餘澤略微點頭,中醫四道,望聞問切,這葛常清應該還是有些能耐的。
秦觀站在一旁,緊張得不得了,卻又不敢出言問詢,隻得雙手靜靜抓住衣角,一臉關切。
良久,葛常清收回手,麵露沉思之色,不一會,麵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秦觀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再也忍不住:“葛神醫,我妻子到底還有沒有救?”
鄭禹城訓斥道:“秦觀,沒看到葛神醫在思索嗎?不要打擾他,閉嘴!”
“無妨,我心中已經有數。”葛常清擺擺手,道:“你妻子犯病多久了?具體是什麼時候,什麼原因,給我細細說一下。”
秦觀連忙道:“是五年前的一天深夜,那天我有應酬,深夜回到家,就見到她昏倒在地上……”
他這番話應該說過很多次了,雖然此刻心緒激動複雜,但口齒還算清楚,訴說也的順暢。
餘澤見狀,對著葛常清的觀感又略微提升了一些。
中醫四道,望聞問切,秦觀妻子昏迷不醒,無法對她詢問,但詢問病人家屬也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也能了解一些情況。這葛常清雖然態度高傲,但能得到十大隱世宗門玄武宗的推崇,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葛常清詢問時,餘澤也聽不太懂,左右無事,便走到病床邊觀看起來。
“秦觀妻子呼吸基本正常,其他地方好像跟普通人也並沒什麼差別,腦幹應該沒有受到損害,應該難不倒這個葛常清。”
餘澤雖然不懂醫術,但他看過的那本雜誌卻剛剛好有一些介紹植物人的基本知識。通常,患病的人,隻要除了意識之外,一切正常,那就證明腦幹是完好無損的,還是有機會複原。
想到這他又略微有些遺憾,這葛常清若是治好了秦觀妻子,那那幅萬裏江山圖和那古怪符紙就要被鄭禹城拿到,這倒也是個麻煩。
“不過能治好病人,也算是不錯了,我自己也是沒這個本事,那兩樣東西看來隻能再另外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