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笑了笑,沒有說話,原地打坐調息。
其餘他人也沒有開口,幾人就這樣,靜靜的在屋內等著,氣氛詭異。
十分鍾後,秦觀妻子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異常。
葛常清麵色微變,鄭禹城咬著牙齒。
三十分鍾後,秦觀妻子已經能站立起來了,臉色也恢複一些紅潤。
葛常清臉上火辣,心有退意。鄭禹城惡狠狠的看著餘澤,似有圖謀。
一個小時後,秦觀妻子毫無異常,健健康康。
鄭禹城一臉不甘心,看看秦觀,又看看餘澤,眼中閃出凶光。
葛常清像是主動吃下了一泡屎,臉色無比複雜難看。
“小婉,你真的沒事了,太好了!”秦觀喜極而泣,朝著餘澤重重一跪:“餘兄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才是真正的神醫啊!”
“今生來世,就是為你做牛做馬我都甘願!”
餘澤坦蕩道:“行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是不忍見到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就這麼沒了,又對你那萬裏江山圖有興趣,才會出手的。大家各取所需,你不必謝!”
秦觀見餘澤毫不做作,頓感道有些羞愧,拿出一直掛在身上的畫遞了過來:“餘兄弟,你先拿著,等下我就帶你去取另外一部分!”
餘澤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一入手,頓感到一陣奇妙的感覺湧起,一時竟難以形容。
葛常清此刻漲紅著臉,默不作聲的,見似乎沒人關注他,眼珠一轉,就想要離開。
餘澤心神一直鎖定在他身上,哪容得他就這樣走脫,身形一動,已經攔到他身前。
似笑非笑,道:“葛神醫,你下的賭注,這麼快就忘了?”
葛常清臉色發苦,嘴唇發幹:“那你想怎麼樣?”
餘澤道:“我不想怎麼樣,願賭服輸,可是葛神醫你自己說的,現在你輸了,賭注你該給我留下吧?”
手是他吃飯的東西,葛常清怎麼可能留下,他麵色一變,沉聲道:“餘澤,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嗎?”餘澤眼內寒光一閃:“我怎麼不覺得?葛神醫剛剛想挖我眼珠,割我舌頭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過分呢?”
“我再說一次,今天這賭注,你要是不給我留下,那你也就不用走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是自顧不變的道理,葛常清想要廢了他,自然也要做好被他反廢掉的準備!
葛常清額頭一下冒汗,餘澤的實力他見識過,隻問無法抗衡。但自己的手,卻絕對不能讓讓他廢掉。
他心念鬥轉,現在能幫他的隻有一人。
“鄭公子幫我!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隻要你幫我,我以後願意無償為你玄武宗服務!”
鄭禹城猙獰著臉道:“放心吧,葛神醫,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這小子在我這裏耀武揚威,今日,我必殺他!”
他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心裏盤算。萬裏江山圖的一部分已經到了餘澤的手上,無論如何,他都要搶過來。
得到鄭禹城的保證,葛常清心中大定,鄭禹城的實力他是知曉的,玄武宗天之驕子,對付一個餘澤,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不屑的笑起來:“小畜生,想廢我,你還嫩了點,今天就看看,到底是誰死!我……”
唰!
話沒說完,就感到眼前一陣紅光閃過,下一刻,葛常清就感到雙手一輕,低頭看,手掌齊刷刷的從根而斷,掉到了地上。
“這是我的手?”
看著掉在地上的東西,葛常清大腦竟然出現短暫的空白,一下都沒反應過來。但也隻是刹那間,雙手斷裂處,鮮血忽然不要錢的噴灑而出,鑽心的痛立刻席卷全身,撕心裂肺。